度是恨不得將對方直接千刀萬剮。
而朝堂上的人,包括軒轅弘和軒轅熙,如若不是他們都瞭解趙御史的為人,他們當真要以為這趙御史是被諸葛府收買了的,畢竟只要有心的人心裡都明白兇手是誰,他們不信,趙御史就想不明白。
“趙大人,此言差矣,任誰都知道這件事情許小姐是無辜的,你不去追查兇手,何意如此殘忍地對待一個閨閣小姐?反倒在這裡落井下石,趙大人,做人還是要將良心得好。”很快就有人站出來反對趙御史的話。
趙御史掀開耷拉的眼皮,看了一眼那位大人,“無辜?”趙御史開口說道,“陳大人,民間有句話,雖然粗俗,用在這裡卻是極其恰當的,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在場這麼多的大人都有千金,這事卻唯獨發生在許小姐身上,難道還不足以讓尚書大人自我反省嗎?”
“再者,我想陳大人誤會我的意思了,我並沒有落井下石,”趙御史開口說道:“我說的緊緊是事實,也只是想跟各位大人提個醒,忙碌的同時請不要忘記用心地教養子女,至於你所說的追查兇手,這是刑部或者府尹的事情。”
軒轅熙抬起眼皮看著趙御史,眼裡有著驚訝,沒想到幾年沒見,這位趙御史的功力已經達到如此的地步了,不過,看著許明山的樣子,他心裡有些擔心。
“好了,趙御史說得有道理,你們都瞭解他的為人,他並沒有惡意,你們都引以為鑑。”軒轅弘看了一眼自家的熙熙,心裡倒是十分贊同那句用心叫道子女的話,特別是他的孩子,用了心的與他心目中身為明君該有的手段差得還老遠,沒用心的手段倒是有,就是狠辣到他有時候看到都心底發寒,哎,頭疼。
既然是司月下的手,軒轅弘就明白,那上一次司月的中毒,估計跟許家的姑娘也有關係,看了一眼許明山,那姑娘可以說是被毀了,但能怪得了誰,自作自受唄,至於許如夢為什麼要對司月下毒,這就更容易想到了,男色也很害人吶!
心裡雖然是這麼想的,可坐在龍椅上的軒轅弘卻是君主威嚴十足,“這並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情,在座的各位都是大齊的棟樑,朕想你們定然是有能力管住自己和手下人的嘴,朕不希望這事傳得沸沸揚揚。”
這話下來,許明山心裡長鬆了一口氣,然而,當他回到家,匆匆地去了內院,聽到裡面傳來的哭鬧聲,渾身散發出來的氣息讓看見他的下人一個個都瞬間低下了腦袋,努力縮小自己的身子,減小他們的存在感。
“娘,我不要去廟裡!”此時許如夢的聲音哪裡有平日裡柔美清脆,尖利的嘶吼如陷入絕境中的野獸歇斯底里的掙扎一般,她哭喊著的話剛剛落下,“碰!碰!”傳來大力摔東西的聲音,時不時還夾雜著許如夢洩憤的尖叫聲。
許明山眼神平靜地掃過站在院子裡的下人,卻讓他們渾身打了個冷顫,第一時間行禮告退,幾乎是眨眼間,整個院子裡的下人就消失得一乾二淨,雖然關著門,可卻阻擋不了裡面沒消停的聲音,皺眉,伸手推開房門,便看見一地的狼藉,以及扯著自家夫人袖子的女兒。
“你還有臉鬧!”許明山彷彿沒看見許如夢膽怯的目光,滿是淚水的臉,也沒有看地上,徑直地朝著母女兩人走去,許夫人和許如夢不由自主地給他讓開了路,安安分分地站在一邊,看著許明山在椅子上坐下。
聽了她的話,原本還有些害怕的許如夢哭著說道:“爹,是有人要害我啊!”說到這裡,跪在許明山面前,“你要為女兒做主,是司月,一定是那賤人害我的,爹你要為我報仇。”
“報仇?”這是自然,只是這話許明山不會說出口,眼睛一直盯著許如夢,“京城中的官家小姐那麼多,她為何單要害你?”問完這話,看著原本理直氣壯的女兒心虛的低下頭,視線掠過,停留在兩個丫鬟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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