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眼睛很快又睜開,不對,她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西西,把手伸過來。”
軒轅熙不明所以,不過還是將手伸了過去,然後,看著司月在他的手一字一字地寫下一句話,軒轅熙的手一抖,平靜的臉上露出震驚的神色,隨後臉上甚至出現了懷疑之色,“孃親,不會是你弄錯了吧?”
司月搖頭,苦笑地說道:“若不是心裡肯定,我也不會告訴你的,這事我和他在門口一碰面就已經確定了的,你也彆著急上火,如今他們連你這個太子都敢綁,他們的圖謀已經很明顯了,我們現在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最主要的是,你應該相信皇上。”
“恩,”軒轅熙點頭。
“今晚他們不會再有任何行動,西西,你也要注意休息,想不通的事情就不要想,放輕鬆,既然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們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看著還皺著眉頭糾結的軒轅熙,司月笑著安慰道。
“恩,”軒轅熙沉默了一會,臉上的表情才輕鬆起來,倒不是因為司月的話多麼有說服力,而是想到之前的事情,再看著躺在床上的司月,他怎麼著也算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有什麼好擔心的,發生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他都盡全力地保護眼前的這個人。
見軒轅熙想通之後,司月放心地睡了過去,不一會,軒轅熙也靠在床邊休息,四周安靜得很,桌上的蠟燭時不時發出“啪”的一聲提醒著它的盡心盡職,被兩人認為腦子有問題的男人站在視窗,燭光映照出的剪影許久都沒有移動分毫,直到另一個身影鬼魅般地出現,男人才細微地嘆了一口氣,轉身離開。
此時他的臉上表情很是矛盾,有些愉悅輕鬆,又夾雜著難過和沉痛,穿過後院,左拐右拐又走了好長一段走廊,在一座依舊明亮的院子前停下,兩手握緊又鬆開,走進去的腳步有些沉重,眉頭更是皺得死緊。
院子並不大,男人看著從正屋半掩著房門洩露出來的燭光,比起司月母子兩屋裡的,不知明亮多少,只是,想到接下來要面對的,心頭不由得一緊。
推開門走進去,屋內裝飾得極其古樸雅緻,可男人依舊在第一時間感覺到撲面而來的陰冷氣息,已經夠面無表情的他只得將眉頭皺得更近,麵皮也繃得直直的。
屋內坐著兩個人,主位上是一位坐在輪椅上的中年男人,嚴肅的表情在看到走進來的男人時除了眼裡快速地閃過一絲不滿外,左手邊是滿頭白髮的老婦人,與屋內兩個男人的陰沉表情不同,見到年輕的男子,笑得一臉慈祥,“影兒來了?”
被叫做影兒的年輕男子卻沒有理會這位老婦人,徑直在她的對面坐下,說話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什麼事?”
穿著華貴,姿態一派雍容的老婦人對於年輕男人的態度是一點也不在意,笑容依舊帶著慈愛。
“為什麼?”中年男子開口,一樣的毫無感情,不過語氣裡卻帶著明顯的指責,“那樣做有意義嗎?真想證明什麼,就應該用真的打胎藥,還有好好教訓一頓那感情用事的太子。”
對於中年男人會說這般的話,年輕男子一點也不覺得奇怪,沉著臉,兩人誰也沒看誰,彷彿都在對著空氣說話一般,“我願意。”
“哼,”中年男子冷哼一聲,空氣似乎都涼了許多,“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我警告你別忘了當年的事情,好好記著我這腿是怎麼斷的,諸葛府是我們的死敵,別對他們動不該有的感情,否則,別怪我這個做父親的對你手下不留情。”
年輕男子終於看了一眼有些惱怒的父親,心裡的嘲諷更甚,留情,他這個父親還有人的感情嗎?滿腦子都是報仇,多虛軒轅家的江山,至於他所說的那些,他還真是沒有一點印象,不過,有一點他卻明白得很,自懂事以後,他就明白,他沒有動感情的資格。
男子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