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用力地將楊天河扯上床,看著朝著他而來的黑衣人,笑容冷冽,毫不猶豫地用另一手啟動床上的機關,頓時,床前移動過一排黑色的木板,等到那些黑衣人將木板劈開後,床上早已經沒有人影。
“找,一定有機關。”蔡戰揚咬牙切齒地說道,之前面對諸葛清凌的各種複雜情緒也隨著兩人的消失而不見,他唯一想到的是,一定不能讓這兩人活著,若是外人知道他所做的事情,那可不僅僅是他以前所做的努力全都毀之一旦,更會遭人唾棄臭名遠揚甚至遺臭萬年,不行,絕對不能讓這兩人逃脫。
一張床就那麼大,在幾番查詢之下,機關總算被找到,在一摁之後,整個床板都翻了過來,出現一條一人寬的樓梯,最先找到的人眼睛一亮,然而,還沒等到亮光消失就變成了錯愕和恐懼,只見他的眉心,正插著一直短箭,鮮紅的血液從縫隙中慢慢地留下,形成一條細小筆直的紅色河流。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的眼裡都帶著警惕,至於那倒下的黑衣人,他們別說傷心,就連看也沒有多看一眼,只是盯著那黑漆漆的樓梯心裡開始打鼓,到了這個時候,蔡戰揚方才明白,剛才諸葛清凌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黑漆漆的地道里,楊天河被刺激得許久才回過神來,想到諸葛清凌不能走動,陷入黑暗中的他立刻就慌了,茫然無措地看向四周,小聲地叫道:“舅舅!舅舅!”
就在楊天河的聲音止不住顫抖,聽起來都快要哭出來的時候,四周的環境突然亮了起來,雖然算不上亮堂,卻也能看清,“瞎叫喚什麼?去把那邊的輪椅給我推過來。”諸葛清凌靠著地道的牆壁坐著,對著楊天河沒好氣地說道。
“哦,”楊天河倒是不在意,看著諸葛清凌沒事,大大地鬆了一口氣,顛顛地跑去將輪椅推到諸葛清凌面前,伸手要扶對方的時候,諸葛清凌的人已經坐在了輪椅上了,嘿嘿一笑,心裡卻是佩服得很,有功夫的人就是不一樣。
“走吧,”諸葛清凌說完這話,想了想又補充道,“什麼都不要碰,跟緊我,不然出了事別怪我。”
“恩,”楊天河老實地點頭,推著諸葛清凌的輪椅往前走,沒走一段路,前面的燈就會亮起來,而他們身後也漸漸地變成了黑暗,然而此時的楊天河的心卻是半點也沒放在心上,隨著這樣慢慢走動的時間流動,他平靜下來的心因為想到蔡戰揚的事情而沉重起來,甚至令他有些喘不過起來,“舅舅。”
“有事就說。”諸葛清凌的眼睛黑得嚇人,整張臉一點表情都沒有。
“當初蔡將軍,”剛說到這裡,他就感覺到身邊的空氣冷了不少,立刻改口道:“就是蔡戰揚受傷的時候,如果不是我覺得他是個鎮守邊疆,保家衛國的大英雄,可能司月就不會出手救他,他要是那個時候死了的話,李大人他們現如今恐怕還活得好好的。”說到這裡,楊天河的眼眶再一次紅了,聲音都有些哽咽,越是這麼說,他越是覺得李大人他們的死他楊天河也是幫兇。
“許是我們諸葛家上輩子欠他的吧。”又走了一刻鐘的時間,諸葛清凌才開口說道,天知道他廢了多大的力氣才壓制住心裡的滔天殺意,平靜地開口:“若是像你這麼說,如若當年我父親不多管閒事,救了蔡戰揚那一條狗命,或許二十年前的事情都不會發生,我所有的親人都還活得好好的。”
“怎麼會有那麼壞的人。”聽到諸葛清凌這麼說,楊天河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憋了許久才說出這麼一句。
“現在最重要的不是以前,而是接下來的事情。”小半個時辰後,兩人來到一間寬敞的房間,諸葛清凌什麼也沒說,撇下楊天河,轉著輪椅來到書桌前,很快地寫下兩張紙條,在對方好奇的眼神下,放到了房間內東面和北面的門縫下面,用纖細幾乎不可見的繩子幫助,隨後動作迅速地摁下門上的機關,做完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