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雙吉看著遠處的泛著綠光的樹葉,砸吧了兩下嘴,卻不知道該怎麼說,如果是落在老五或者另外任何一個孫子的頭上,他都會立刻就喜滋滋地扔下鋤頭往家裡跑。
可一想到老四這些日子與他們日益的疏遠,就是剛剛才五歲的小寶,他也沒有忘記那張巴掌大的小臉帶著憤恨的目光衝著他們,叫他們壞人時的場景。
還有他那不安好心詭計多端的媳婦,大儒收小寶當徒弟的這事,老四媳婦恐怕在其中出了不少力氣,如今他倒是有些明白那日老五說婚事的事情他們是不是做錯了的原因,如若當初他們並沒有騙婚,那大儒的徒弟是不是就落在了老五的頭上。
^ “老頭子,你倒是說句話啊。”周氏站在一邊看著沉默不語的楊雙吉,“難不成這事我們就當成不知道?”
楊雙吉搖頭,後不後悔又有什麼用?收回亂想的心思,想著眼前的事情,不能當成不知道的,小寶總歸是他的孫子,是他楊家的人,這一點就是大儒來了,他也否認不了。
只是小寶現如今還小,就算是拜了大儒為師以後前途無量,在他看來那也至少是十年之後的事情,十年並不短,誰又能知道這十年內不出什麼意外。
所以,如今對他們楊家來說,最重要的還是老五的鄉試,他們這個家啊,眼看著就要撐不下去了。
這兩天,其他的三個兒子愈發的沉默了,就是話最多最愛偷懶的老三都一聲不吭悶頭幹活,楊雙吉清楚,他們心裡頭都有自個兒的想法,他們的心裡是有怨的,只是他們在等,等老五鄉試的結果,若是中了,那麼一切都相安無事,可若是不中,等待他們家的將會是一場劇烈的爭吵,就像他沒有十足的把握老五一定能中舉一樣,楊雙吉也沒有絕對的信心還能將他們鎮壓下來。
“老大,”在短短的時間內,楊雙吉想了許多,最終揚聲叫了不遠處的楊天山,見他聽到聲音往這邊跑過來,之後把事情說了一遍。
楊天山是同樣的不可置信,“你現在去縣城,將這事告訴老二和老五,至於要怎麼做,讓他們自己做主。”這件事情太大了,而對方太尊貴了,楊雙吉心裡也忐忑不安,就怕一著不慎,將好事變成壞事更甚者是禍事。
“爹,你說的是真的?”楊天山聽了楊雙吉的話,轉身就走,走了兩步之後,才回頭,盯著楊雙吉問道。
“恩,”楊雙吉點頭,灼熱的太陽此時已經影響不到心事滿滿的他了,“走吧,叫上家裡人,先回去再說吧,這事不要聲張。”
而楊家小院,自楊天河走後,就算是兩個爐子的活都已經升好,司月也沒有再進房間,而是拿著小凳子,坐在門邊的屋簷下,看著涼蓆上的王雪君和楊興寶兩人玩耍。
對於司月來說,這個時代對女人的苛刻變態讓她是銘記於心,就算有了楊天河的保證,她也覺得還是注意一些好,身正不怕影子斜這種事情其實大多數只存在與理想狀態,不是還有無中生有這一回事情嗎?
前身不就是個再好不過的例子,就算是她內心堅強抵得住流言蜚語,可如今身為小寶的娘,總是要為他考慮一些的。
屋內,王雪君和楊興寶玩得起勁,蔡博文坐在凳子上看著,一張臉嚴肅威嚴的樣子,只是偶爾眼裡閃過的笑意顯示著他不錯的心情。
“怎麼?剛剛你為什麼不阻止?就不害怕我收小寶為徒的事情被他們知道?”王雪君就這麼大咧咧地坐在涼蓆上,笑看著司月問道,至於他為何會那麼瞭解楊家的情況,他相信就是他不說,對面的司月也明白的。
“他們是小寶的家人,總會知道的,況且,有王大人您在,就是他們知道,又能改變什麼或者做些什麼嗎?”一個院子住著,要隱瞞就得費好些心思,何苦呢?
再說她從未想過要瞞著這事,想必現在知道這事的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