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離開他身邊的時候醒來,睜開有些睡意朦朧的眼睛,還以為是在家裡床上,迷迷糊糊地問道:“爹,怎麼了?”
“西西,”楊天河牽著楊西西的手,“上馬車再睡。”
楊西西點頭,跟著楊天河,下了牛車,邊打哈欠邊爬上馬車,一坐在凳子上,就靠著馬車睡著了。
楊天山和楊天海兄弟兩人是合用一個馬車,因為他們東西多,等楊天河這邊的馬車都好了,那邊還在搬行李,不過這一次倒是沒怎麼耽擱,不一會,兩輛馬車朝著順城的方向而去。
“師傅,你這麼早起來,心裡惦記的話,怎麼不去送送?”蔡博文看著遠去的馬車問著身邊的王雪君。
“我只能送到這裡,”王雪君笑著說道:“我只是他的師傅,負責傳道授業解惑,至於其他的,就是小寶還小,也該他父母操心的。”
“是嗎?”蔡博文一臉不信的模樣,淡淡地問道,“那縣試呢?”
“博文啊,你是小寶的師兄,又比他打那麼多,吃醋可不應該哦,”王雪君笑容滿面地說道:“再說,縣試我並沒有做什麼,只不過是因為你是縣令,負責這事而已,才會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煩,這僅僅是在某些方面給予方便,小寶的試題是你批閱的,他的實力你還不清楚嗎?”
“我沒吃醋。”蔡博文臉色一僵,開口說道:“只是有些意外,師傅你真的放心?”
“若只有楊天河一個人,我自然不放心的,不過,有司月在,就不會有問題的。”已經看不見馬車時,王雪君才轉身,“再說,我也有安排人暗中跟著,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見王雪君的臉色不是很好,餐博文也皺起了眉頭,“師傅,你是擔心順城裡有人見過那人?那師傅為何不阻止她進城?”
“阻止得了這一次,第二次第三次呢,”王雪君開口說道:“若這是命運的安排,她總是要面對的。”她遲早要面對的,早晚其實沒有多大的差別。”
馬車裡的司月是完全不知道有人在為她擔心,在馬車裡搖搖晃晃之中不就之後跟著西西和小寶進入了夢鄉,楊天河睜著眼睛看了一會,將見三人睡得都很安穩,於是,也靠著馬車閉上了眼睛。
等到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馬車已經聽了下來,見西西和小寶都看著外面,楊天河問道:“怎麼了?”
“暈車,興盛堂哥和興隆堂哥都暈車,看著好可憐吶!”楊興寶笑眯眯的說道,一覺睡醒之後,兄弟兩人的精神頭就好了起來,在楊天河和司月面前,完全沒有掩飾對外面兩個臉色不好在路邊乾嘔的堂兄的幸災樂禍。
楊興盛和楊興隆實在沒想到坐馬車會這麼難受,他們如今渾身無力,頭暈眼花,可為了趕路,給他們休息的時間並不多,這才剛剛緩解過來,又不得不坐上去,受罪得很。
而看著兒子受罪,楊天山和楊天海兩人心裡也不好受,可如今已經在半路上了,不好受又能如何,只得忍著,心想,等到回去的時候一定要記得買藥。
兩輛馬車終於在天黑之前趕到了順城,雖然天色不早,順城卻還是很熱鬧,楊興寶和楊西西撩開馬車簾子,睜著兩雙大大的眼睛,驚奇地看著燈火通明的街道,來來往往的行人,沒一會就是楊天河也忍不住湊了上去。
父子三人嘰嘰咋咋地說著他們的所見所聞,最初,是楊天山他們的馬車在前面,而進城之後,則是楊天河他們的馬車在前,行駛過了好幾條寬闊平坦的街道。
司月看著心情也挺好的,這來往的行人臉上雖說不是都帶著笑意的,可大部分都是神態安樂,從另一個側面多少也可以反映大齊皇帝是不錯的,這樣小寶以後當官她會更放心一些。
不一會,馬車停了下來,看著面前的三層壯觀的客棧,兩串大紅燈籠從三樓一直垂到一樓,紅燈籠旁邊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