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就有可能會毀掉一半的收成,因此農家人每天起早貪黑,那拼命的勁頭,像是恨不得能眨眼間就將水稻田裡的穀子收到穀倉裡去,在水稻沒收完之前,每天睡覺前最害怕的便是下雨天的到來。
當然,無論是收割,脫粒,還是晾曬都是需要揮灑勞力,就是心裡再著急,也得一株株地割,一把把地收。
負責看穀子的楊天河,在一堆的半大孩子中間,顯得格外突兀,好在村子裡的大部分人都知道他的身體情況,並不會覺得他是在偷懶,否則的話,父兄都在田裡吃苦受累,他這模樣定是會被楊家的族老請去好好的教導一番,就是碰上村子裡的長輩恐怕也免不了被好一頓說道。
“四哥,”楊家院子裡,楊天麗看著楊天河又在倒騰那醜陋得不行的笸籮裡的東西,上前,脆生生地問道:“你在做什麼?弄這些東西有什麼用嗎?”湊近一看,弄得乾淨擺得整齊,伸手想抓兩下。
楊天河連忙擋開她的手,“小妹,你可別亂動。”
“不就是些雜草嗎?”楊天麗瞥嘴,清秀的臉上帶著委屈,抱怨道:“護得跟寶貝似地,我碰一下都不行啊。”
楊天河將今天採回的草藥弄好之後,放在他自己搭的木架子上,雖然看著沒有楊大夫院子的那麼規範整齊,不過他還是很滿意的,就像司月所說的那樣,挺像模像樣的。
回頭,見楊天麗還站在他身邊,墊著腳看著笸籮裡的東西,嘆氣,“小妹,你真想知道這些東西有什麼用?”
“恩,”楊天麗用力地點頭。
“那跟我進來吧。”在倒騰這東西的第一天,楊天河就沒有想過隱瞞,而他也知道,家裡人遲早是要問起的,如今的他說實在的在面對家人的算計時,基本都已經能平靜對待了。
他也是深入地認真地思考過,最終得出的結論是以他的能力要改變家裡人的想法,基本上是不可能的,爭吵,算計什麼的,他是真的不擅長,於是,楊天河默默地在自己的心裡劃出了一道底線,只要家人不超過這一條底線,他能做到的都會盡力。
而在楊天河底線之內的就是司月和小寶,吵鬧傷神,算計傷心,如今生活美好又有了奔頭的他只想平平靜靜地好好過日子。
楊天河走進房間,果然看見司月依舊是那樣的姿勢,坐在那樣,一動不動,只有放在在繡架上的兩隻手在認真地穿針引線。
倒了一杯水,走到司月的繡架前,開口說道:“司月,你休息一會,我問過楊大叔了,像你這樣也是不行的,雖然現在還感覺不到,等老了眼睛有可能會瞎的,還有是時間起來走走了,不然對骨頭也不好。”
司月抬頭,好笑地看著楊天河,見他將水杯遞到面前來,接過,眼角掃到楊天麗在場,抿嘴一笑,到嘴的楊天河三個字被她吞了回去,“當家的,你這每隔一個時辰就來這麼一遭,你看看我這些天的進度可趕不上之前的了。”
這已經是第三幅了,司月的計劃是九月份一定要將這四副全部都完成,接下來雖然只有一副,可那工程量並不比四副的總和要少,三個月的時間看起來是很長,不過,她並不覺得會很寬鬆。
至於身體的問題,貌似她才是真正的專家,會不明白這些,會拿她自個兒的身體開玩笑?想著被楊天河這個邊都還沒有沾到的假仙一本正經地提醒,除了有些好笑似乎也挺有趣的。
“我知道你很趕,不過,身體也很重要的。”楊天河站在繡架前,是一副你不站起來活動活動,他就不走了的架勢。
司月好心情地點頭,站起身來,看著外面的太陽,也就沒有出去,只是在房間裡活動四肢,從開啟的窗戶遠眺,楊家村原始的青山綠水,那樣的清新自然至少現在的司月還沒有看夠。
雖然早已經聽娘抱怨過四哥對四嫂太好,夫綱嚴重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