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快,村子裡的人就知道司月專門給她繼子請了個先生,再想著小寶這些日子的變化,從身體到衣著,那樣的明顯,他們想不注意都不行。
這樣的話傳開,雖然並不能完全扭轉司月的名聲,卻好了不少,許多村民都感嘆,“這司家的人也太疼孩子了,無論男娃女娃好像都當成寶貝一般。”
若是小寶是姑娘的話,閒話肯定不好聽,畢竟說閒話的人大部分都是女人,好在小寶是男娃,即便是村子裡的人對繼母都沒有好印象,可這之後卻從未傳出過司月虐待繼子或者是惡毒狠心繼母這樣的流言。
事後,司月也問過楊天河為什麼要這麼說。
“實話實說啊,”楊天河是如此地回答,在他看來,若是沒有司月,小寶是肯定不可能拜大儒為師的。
七月中旬的一天中午,差不多有小半個月沒有理會楊天河一家三口的楊家眾人,再一次派楊天山過來,“四弟,四弟妹,爹讓你們過去。”
“好。”楊天河一愣,點頭,這一次他們倒也沒有耽擱,直接跟著楊天山走了過去,楊家的大人都在,兩人依舊在楊天江夫妻對面坐下,一雙雙眼睛看著他們夫妻兩個眼神複雜得很。
“咳咳。”楊雙吉將右手握著拳頭,放在最前乾咳了兩聲,等到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時,才開口說道:“今天把大家召集在一起,我有兩件事情要說。”
“首先,就是老五鄉試的事情,如今離著鄉試那天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而從縣城到府城大約需要半個月左右,所以,老五準備準備,過兩天就要出發,早些到府城,養精蓄銳,爭取一次中舉。”
說到這裡,楊雙吉的臉上染上了一絲笑容,“至於鄉試的花費是早已經準備好的,並沒有什麼問題,只是。”
這兩個字讓楊家人的心跟著提了起來,“府城那麼遠,老五一人前去,也沒有個照應,若是有個意外,我和你娘都有些不放心。”
“爹,不是還有五弟縣學裡的同窗一路嗎?”楊天海皺了皺眉毛,開口說道,不是他不願意讓家裡的人陪著去,可多一個人就多一份花費,雖然爹說早就準備好了,可那些都是他們的血汗錢,能省自然是要省著的,再說,家裡的稻子馬上就要收了,這個時候家裡少一個人就少一個勞力。
“老二,你還沒明白我的意思,”楊雙吉的手不自覺地握緊,除了老四還茫然之外,其他三個兒子眉宇間都是不贊同,“我聽老五說,一同去的學子每個人都配有一個小廝,負責端茶遞水,跑腿傳話的事情。”
說到這裡,那三兄弟的臉更黑了,停頓了一下,還是繼續說下去,“我們家的情況大家都知道,所以,我想從年齡稍微大一點的孫子輩中挑出一個人。”
“爹,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那是你的孫子,不是賣身的小廝。”楊天山皺著眉頭說道,年齡稍微大一點的孫子,除了他的兩個兒子就是老二的一個,估計是從他們大房裡面挑。
“就是啊,爹,你可不能太偏心。”聽了楊天山的話,小周氏肯定是不願意的。
楊天海和李氏沉著臉,即使不說話,也能看出他們心裡的意思。
楊天江夫妻兩個倒是沒什麼說的,怎麼也輪不到他們的兒子,於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至於楊天河和司月,更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老五那麼大一個人,會出什麼事情,倒是帶上一個侄子,或者可以端茶遞水,跑腿傳話,可要知道除了興旺在縣城裡跟著二哥當學徒,其他的連縣城都沒有去過。
府城那麼大,據說還很繁華,楊天河都不知道他爹是怎麼想的,到時候叔侄兩一進府城,老五顧著考試,哪裡能分出心思照顧侄兒,得,要是走丟了或者被拐子拐了,這個責任誰來負?
“你們都閉嘴,”楊雙吉冷著臉說道:“如今十歲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