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歷史小說上萬部免費看。不二,當時治世能臣的表率。
即便兩人不是宣化帝的老師,未曾對他有教導之恩,宣化帝也不能坐視眾臣喊冤,舉家慘死。
長此以往,國將不國,家不能家。
宣化帝長嘆一聲:“十五年過去了……”
十五年過去,當年襁褓中的孩子已經長大,長成了清明正直的青年人,長成了國之棟樑。
宣化帝頗為欣慰:“姜家段家把你們教導得很好,正直端方,心懷天下,是為好人,好官。”
姜令窈跟段南軻起身,兩人衝宣化帝行禮:“謝陛下。”
宣化帝擺手,待再說幾句,便聽外面傳來鄭峰的聲音。
“回稟陛下,薛定山醒了。”
宣化帝眉頭一挑,倒是笑了:“哦?可真是巧了。”
他目光一轉,重新落回段南軻和姜令窈身上,語氣嚴肅和堅定:“今日事今日畢,直接把薛定山帶進審訊室,今日便把這個案子了結。”
兩人一起行禮:“是,臣領命。”
(正文完)
薛定山本就在北鎮撫司,只是被安置在廂房內,他被關了多年,身體本就孱弱,在李正死的那一日又米水未進,才陷入昏迷。
講過楚朽年全力醫治,又下了重藥,人是救了回來,只是以後怕也只能纏綿病榻,不能同常人那般生活。
不過此刻他倒是還算精神,起碼能自己吃下半碗米粥,有了些力氣。
待錦衣衛把他抬進審訊室時,他並未出言詢問,顯得異常冷靜。
姜令窈和段南軻進入審訊室時,就看到他靠坐在藤椅上,身上蓋著薄被,半睡不睡的樣子。
聽到開門聲,薛定山好奇地抬起頭看了一眼。
他依舊骨瘦如柴,加之多年不見光,面板慘白,眼神渙散,看起來實在說不上正常。
但他卻還能同兩人打招呼:“大人安好。”
即便聲音微弱,也讓段南軻和姜令窈知曉他很正常,並未瘋癲。
段南軻意味深長看他一眼,同姜令窈坐下之後,才開口問:“你可知自己是誰,這是何處?”
薛定山有氣無力地點點頭:“大人,我姓薛,名定山,應是錦衣衛都指揮同知,現在大概不是了。”
薛定山道:“至於這是何處,大人,十幾年前此處是由我掌領,這裡是錦衣衛北鎮撫司審訊室。”
他頭腦清醒,未因常年的囚禁而呆傻,甚至說話都只是有些磕磕絆絆,並未顛三倒四。
段南軻不由讚道:“薛大人,實在厲害。”
薛定山嘆了口氣:“哪裡說得上厲害,若真厲害,也不會被人害成這個模樣。”
姜令窈接過話頭,先同他閒話家常:“學大人,你被囚禁十數年,地牢裡應當沒有外人,可見你神色如常,說話也頗為利落,是如何做到的?”
薛定山剛一醒來,只同楚朽年說了幾句話,如今突然聽到姜令窈的關係,不由微微一怔。
他還是緊張了。
姜令窈看到他吃力地裹了裹被子,這才低聲道:“李正或者聞禮每天都要給我送一次食水,然後把醃漬物清理出去,這時候他們會罵我幾句。”
“等他們走了,牢房裡又太安靜,我就繞著牢房來回走路,自己背誦四書。”
這樣人才能維持清醒,不會太過瘋癲。
薛定山能從一介貧寒到金榜題名,又從寂寂無名成為皇帝身邊的第一寵臣,並非浪得虛名,這般毅力凡人少有。
若非天佑晚年先帝身體不愉,精神不濟,朝堂上又是多事之秋,冒名頂替的李正才沒被發現異樣。
若天佑帝還是剛剛復辟時的意氣風發,李正哪裡能得意那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