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會拒絕女孩子合理要求的冷漠男人。
所以他摸得很仔細。
昏暗的燈光中,司妤看不清楚韓烈的手在幹嘛,但是她看得到碗碗用同樣的姿勢依偎在韓烈懷中,而狗男人不但沒有拒絕,反而還在吃著她喂的水果!
司妤的好心情瞬間崩了。
她看著韓烈嘴角的淺笑,很想把狗男人拽過來薅著脖領子大聲質問:“你在幹什麼?!
!”
當然了,她並不敢。
所有的一切都停留在曖昧與玩笑的階段,她憑什麼?怎麼敢?
正當她腦子裡一片混亂時,韓烈忽然轉過頭,大聲問:“我想撤了,要不要一起去吃個夜宵?”
司妤第一時間沒聽懂。
於是韓烈又湊過來一些,壓低聲線:“只有我們兩個。”
司妤的心臟頓時狂跳起來。
大半夜的,和男生單獨去吃夜宵……是我想的那樣嗎?
她不知道是不是,所以她非常猶豫。
如果只是吃飯聊天,她很願意。
韓烈有才又有趣,和他在一起有種特別的快樂。
如果不止是吃夜宵和聊天……那麼她還沒有準備好。
這太快了,也太扯了。
韓烈觀察著她的表情變化,等了大約3秒鐘,然後坐正身體,轉頭問碗碗:“要不要一起去吃個夜宵?”
碗碗瞬間抬頭,滿臉驚喜。
十七同樣聽到了,馬上跟著轉過頭,眼神警惕。
——那份警惕,是針對碗碗的。
於是韓烈笑道:“當然,是咱們三個,得帶著小十七。”
碗碗有點懵,也有些難掩的失落:“啊?帶她幹嘛呀……烈哥,咱們兩個單獨走好不好嘛~~~”
“不好。”
韓烈搖搖頭,依然笑著,但是態度非常堅定。
“要麼一起走,要麼各回各家。”
如果換一個時間換一個物件,碗碗肯定不會同意。
但是今天不一樣,而且是格外的不一樣。
桌子上擺著價值20萬的酒,韓烈從始至終只喝了幾杯香檳,看都沒看38年大炮一眼。
聰明的碗碗和十七都能想明白原因。
——韓烈不在乎那點錢,他喝酒只喝自己喜歡的,價格貴不貴、浪不浪費,根本不在人家的考慮範圍之內。
再對比一下隔壁。
經常出沒在此處的馬臉不停的拿38年大炮說事兒,比如什麼“一杯大幾千,別耍賴往外灑啊”、“21年你喝不動,38年你還躲嗎?”之類的勸酒詞兒一套一套的。
其實馬臉和其他人的表現都很正常,酒場上不就那麼回事麼。
開了20萬的酒,還不許人家張揚一點、得瑟一下?
不過,沒人和韓烈得瑟。
大家經常來敬酒,但是,韓烈愛喝什麼喝什麼、愛喝多少喝多少。
正是因為有了他們的對比,才顯出韓烈的不同凡響——韓大少在另外一個高度。
同樣的,正是因為確定了韓烈的價值,碗碗和十七才會那麼豁得出去。
然而,對面還有一個司妤。
她們兩個看出了韓大少對司妤的偏愛,所以心裡一直憋著勁兒。
有競爭對手和沒有競爭對手,完全是兩個概念。
眼看著韓烈的態度如此堅決而司妤的威脅始終都在,碗碗和小十七對視了一眼,合作的想法暫時壓過了敵對。
總不能讓煮到一半的鴨子跑了吧?
先起鍋,別的等會再議!
於是兩個姑娘點點頭,起身收拾東西。
“那走吧,我確實有點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