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的生物鐘將神從穎從宿醉中喚醒。她把眼睛睜開一條小縫,迷迷瞪瞪地看向窗外發白的天色。意識回籠,感觀清醒。頭暈,嘴發苦,全身疼痛。她難受地翻了個身,這才意識到腰上似乎有個東西?
揭開薄被,就著窗外半白的天色一看,赫然印入眼簾的竟然是一隻男人的手!那隻手此刻正虛虛地搭在她腰上,神從穎順著手往上看,頭髮發炸,一聲驚呼。
楊格誠為什麼會在這裡?他為什麼和自己躺在同一張床上?
驚呼過後,她趕緊捂住嘴巴,生怕驚醒對方。此情此景,相見肯定不會那麼愉快,光是難堪就夠嗆的!
幸好,她的嗓子又沙又啞,這聲驚呼還不如別人的咳嗽來得聲響更大。楊格誠似乎沒有被吵醒,他只動了動身子,又沉沉睡了。
神從穎不敢動,原地呆愣了一會兒,昨晚的情景像碎片一樣在她腦海里慢慢浮現。
片刻後,回憶完畢。她清楚地記起了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這讓她既羞愧又懊悔。
沒臉見人了!神從穎捂住臉,不敢相信從小五講四美三熱愛的自己,竟然幹出了酒後失德的事情。如果被爸媽知道,估計他們肯定要重新認識她了。
怎麼辦?怎麼辦?神從穎心神慌亂。
意識到不能繼續呆在這了,至少要先離開這張罪惡的床。神從穎像拆炸藥引線一樣輕輕地將楊格誠搭在她腰上的手移開,側頭看他未醒,輕輕吐出口氣,將手撐在床上,打算將自己不動聲色地挪下去。
手剛一搭上床墊使力,床墊就發出輕微的呻&呤聲。這細碎的聲音嚇了她一大跳,轉頭去看楊格誠。幸好,幸好,他睡得沉。
從躺著到下床,這短短的幾個動作,差點要了神從穎的老命。她感到全身都痛,很痛,非常痛。好像全身的骨頭被人拎著錘子砸了一遍似的,要不然,她怎麼這麼難受呢?
尤其是腰,又酸又痛,要不是有人在身邊,她幾乎要大聲慘叫了。
劉玉維可真是送了她一份好禮呀!他那個老婆,一腳就將她的腰踢成這樣了。此時,神從穎沒有多想,只以為自己的不舒服是捱打的後遺症暴發而已。
她艱難地從床上下來,腳剛挨地想站立就一個趔趄,一下子跪倒在地。幸好床前她擺放了一塊毛絨厚實的地氈,跪在這上面也不算太難受。
地氈是她在超市買的,剛好遇到打折,這麼厚實的一大塊,居然只花了不到20塊錢。在超市上班就有這樣的好處,什麼東西打折啦、有贈送卷啦,總是比別人得到訊息更快。她很滿意這塊地氈,時常坐在上面,把手提擺在床上上網。房東留下來的傢俱太少,她又不捨得買新的書桌,所以只好這樣將就了。
地上散落著一地衣物。有她的,也有明顯的男士衣物。神從穎從中撈起自己的衣服,連套都顧不上套,忍著痛疼溜到了客廳。出了那個危險的房間,她總算鬆了口氣。
她把衣服穿好,便走到門口要換鞋。她得離開這裡,得在他醒過來之前就離開。到於將來麼……將來還是不要再見面了,省得大家都尷尬。
才剛剛套上一隻鞋,神從穎猛然醒悟過來:這是她的家呀!她跑什麼?躲什麼?憑什麼?就算要逃,也該是他逃才對!
訕訕地將鞋放回原位,側耳聽聽小房間裡並無動靜。神從穎深吸口氣,又意識到口腔裡一股苦澀味。昨晚沒洗澡沒刷牙,現在能舒服才怪!
正想去洗個澡,肚子又開始造反,胃部瘋狂叫囂蠕動,每一個細胞都在喊著好餓,好餓!
昨晚她幾乎沒吃什麼,後來又填了一肚子啤酒,這會兒快要餓得受不了。只好忍著周身的不適感,先進了廚房。拉開冰箱看了看,心裡有了數。先淘米下鍋,調好火候。她打算煲粥,醉後很適合喝點清淡的稀粥,格外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