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牙是輕微傷,兩顆牙則是輕傷,妥妥的刑事級別。
人民醫院的普通床位很緊張,韓烈大手一揮:“豪華商務大床房有沒有?給我來一間!”
“噗嗤!”
小護士、醫生、陳妍妃都沒忍住,就沒見過這麼有意思的傷號。
只露出一雙美麗眼睛的小護士笑眯眯開口:“我們只有獨立病房,床不大,但是比大床房還貴,要麼?”
“開票!”韓烈又是一揮手,“給我照最貴的安排,今天潘公子買單。”
小護士笑不活了。
眨眨眼睛,十分活潑的比劃出一個oK的手勢。
“放心,我們院的國產藥今天全線告急!”
這也是一個逗逼。
安頓好之後,病房裡暫時只剩下了韓烈和陳妍妃兩個人。
韓烈剛剛的直白表現,並未惹得陳妍妃反感。
她很好奇的問:“潘少航家裡是不是要賠你很多錢啊?”
“那不然呢?”
韓烈苦笑著,半真半假的嘆了口氣。
“我總不能真的把他送到監獄裡去蹲幾年吧?
這事兒嚴格來講和你沒關係,但是,潘少航的父母會這麼想嗎?
真把他送進去,他們家找你麻煩怎麼辦?
都不用別的,天天在夢城的各種圈子裡抹黑你就夠受的了……”
陳妍妃的表情漸漸嚴肅起來,終於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程度。
她很聰明,但畢竟沒有社會經驗。
如果不是韓烈提醒,她都想不到那些後續的麻煩。
越想越是感動,還有些不知所措。
“那個……你不用為了我……那什麼。你都傷成這樣了,你先考慮伱自己……”
“也不是全都為了你。”
韓烈擺擺手,語氣平和的補上第二波解釋。
“其實我原本也不忍心把事情做得那麼絕,坐牢畢竟不是一件小事。
講句心裡話,我氣歸氣,卻不恨潘少航。
這頓毒打給我提了一個醒——不要小瞧任何人,更不要自以為是。
我現在甚至有點慶幸這個跟頭栽得足夠早。
所以呢,只要他們家能夠讓我出了這口惡氣,和解沒問題。
主要是兩點。
第一,潘少航要當面道歉,並且寫一份保證書。
第二,賠償要讓我滿意。
他們家裡要是不講理,繼續跟我耍橫,那我可就真不客氣了。”
“你真的很……”
陳妍妃停頓了一下,用了一點時間才找到一個合適的詞兒來表達她的感想。
“……很特別。”
其實她是想說“帥氣”來著,忽然又覺得好像太曖昧了,於是急忙改口。
但是在她心裡,韓烈今天的所有行為,真的特別帥氣。
從最開始,韓烈主動向潘少航釋放善意的時候,她就覺得這個男孩有些與眾不同。
在那老土的黑框眼鏡下,藏著一雙平靜、深邃、寫滿故事的眼睛。
她不知道那種感覺從何而來,甚至一度懷疑是錯覺。
然而最終發生的一切,證明了她的判斷沒有錯。
韓烈的沉穩、成熟和幽默,讓她見識到了高中生的另一個層級。
特別不可思議。
尤其是剛剛提醒自己的那段話所體現出來的冷靜,以及原諒潘少航的大度,簡直帥爆了。
捱打很糗麼?
可能有些女生會這樣認為,但是她不會。
男人就應該善用智慧,沉穩不張揚。
濫用暴力算什麼能耐?
你再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