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從單梓豪身邊擠過去的時候,拽著門把手,狠狠一拉……
哐當!
一聲巨響之後,404的房門被關得嚴嚴實實,小虎那顆被太爺爺死死壓住的心頓時一鬆。
呼,得救了……
附近好幾個寢室都有人探頭探腦的出來看,小虎忽然感覺大家都好親切。
正要衝大家咧嘴笑笑,結果有幾滴不明液體順著嘴角沾上了舌頭。
草,味兒真衝!
嘔!
小虎扶著牆,一低頭,華麗麗的yue了出來。
……
至於404……重新陷入黑暗。
能跑的都跑了,剩下的兩個,實在是跑不動。
單梓豪是尿得太爽了,大腦一片空白。
我是誰?
我在哪?
我在幹甚麼?
不知道。
孔奕澤是不敢動。
下午吃的麻辣小海鮮,賊爽賊刺激,之後吹牛嗶的時候又喝了好幾罐小啤酒,更爽更刺激了。
現在,膀胱肌和括約肌都有那麼一休休緊張。
他雖然不像單梓豪那樣,恐懼得大腦一片空白,但是,面對的情況更尷尬。
橫掛在床欄杆上的姿勢十分不雅,可是不夾著又實在不行。
躥意一波又一波的上湧,他只能咬著牙堅持。
我他媽寧可死!
死在這兒都比被人嚇拉了強!
是的,孔奕澤已經確認了,韓烈絕對不是什麼詐屍。
雖然還想不明白這逼人為什麼把自己掛在空無一人的寢室裡拿命盪鞦韆,但是,對面是個活人,這是肯定的。
孔奕澤死死咬著牙,惡狠狠的發誓——
今天老子認栽了,你等我肚子好了的……oh~No!
孔奕澤又是用力一夾,刺激得頭皮發麻。
……
最開始韓烈沒想明白是怎麼回事,想明白之後氣得肺都要炸了。
多損啊?
大半夜的不睡覺,掐著熄燈的點來偷襲?
我他媽弄死你們都不解恨!
嚇跑了兩個,嚇尿了一個,掛樹上一個,差不多也就這樣了。
烈哥不無遺憾的把自己從白綾中解了下來,輕輕落地。
走到自己床頭,踮起腳,伸手往枕頭下面一掏。
然後,在書架上抽出一本書。
左手佛經,右手羊角錘,終極形態上線!
韓烈慢慢走向孔奕澤,錘頭一路剌著金屬床沿,發出“滋啦滋啦”的刺耳響聲。
恐怖感愈發濃厚。
一直走到孔奕澤面前,韓烈忽然勐的揮下羊角錘。
錘頭擦著孔奕澤的臉皮,呼嘯著砸在金屬欄杆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下來!”
韓烈的聲音並不重,亦不憤怒,卻帶著一股子強烈的堅定平靜。
孔奕澤渾身一激靈,死死咬著牙,翻起了白眼。
我草你媽,好……刺……激……
等到終於緩過來之後,他鼓起餘勇,瞪向韓烈,正對上一雙沒有任何感情甚至都不知道看向哪裡的眼睛。
黑暗的寢室裡,只有零星細碎的月光。
其實有些細節是看不清楚的,但是,因為距離足夠近,孔奕澤感受到了一種空洞和虛無。
面前這個男人,他好像站在那裡,歪著頭,看著你。
但是實際上,他只是站在那裡,歪著頭,看著什麼,但絕對不是你。
孔奕澤感受不到任何情緒。
只有虛無。
“唰”的一下,孔奕澤渾身又一激靈,汗毛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