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起來了。
他終於知道,為什麼大家都說這逼人是精神病了。
草!
精神病好牛逼啊?!
孔奕澤罵罵咧咧但小心翼翼的下了床。
時刻夾緊臀大肌,不敢有任何疏忽。
罰站似的在韓烈面前站好。
反抗?
下次吧,下次一定……
韓烈目光悠悠的打量著眼前的兩個強盜。
要說像殭屍,他倆比韓烈更像。
渾身僵硬,蠢兮兮的。
到此為止?
那怎麼可能!
雖然烈哥心胸寬廣,但是不錘你們就已經是絕頂的善良了,不付出足夠的代價,怎麼可能放你們走?
“蹲下。”
韓烈用錘子敲了一下上床的扶梯,發出一聲脆響。
動作不重,卻像敲在兩人的腦幹上,在大腦最深處反覆震盪。
單梓豪嗖的一下,靠著牆乖乖蹲好。
孔奕澤卻死死咬著牙,醜臉皺成一顆疙疙瘩瘩的苦瓜。
“烈哥,我告訴你是誰的主意……”
bang!
韓烈又敲了一下金屬扶梯,打斷孔奕澤的辯解,然後平靜開口。
“不需要,我不關心。蹲下。”
孔奕澤憤怒的瞪大眼睛,突然攥緊拳頭。
我他媽的要是蹲得下去,還他媽的慣著你?!
說不蹲,就不蹲!
然後,他大步走到牆邊,卡察一下跪了下去……
直挺挺的一跪,之後慢慢往下坐,慢慢往下坐,終於……成功繃住!
呼……
孔奕澤臉上露出一抹放鬆。
打架,我不怕。
錘子,我也不慌。
哥只是害怕打起來夾不住,懂嗎?
單梓豪已經緩過來一丟丟了——還是很恐懼,但是大腦恢復了些許理智。
所以,奇怪的看了一眼孔奕澤,眼神帶著強烈的憤怒。
吹牛嗶的時候你最狂,舔起來的時候你最徹底,操,不要個逼臉!
然後毫不猶豫的從蹲姿變成了跪姿。
那麼能打的孔奕澤都慫了,咱就別硬頂了吧……
小哥倆齊刷刷靠牆跪下之後,韓烈都懵了。
你們介樣子,讓我很沒有成就感啊……
不過該辦的事兒還得辦,於是烈哥拖過來一張椅子,大馬金刀的往倆人面前一坐。
相隔兩米,右手邊就是黃威上鋪的爬梯。
單手擺弄著錘子,一下一下,很有節奏的敲在梯子上。
當,當,當……
三秒一下,絕不多也絕不少,節奏感拉滿。
韓烈揹著光,整張臉都藏在陰影中,也不說話,一言不發的敲著扶梯,比黑老大還黑老大,比屠夫還像屠夫。
每敲一下,單梓豪和孔奕澤的眼皮就一哆嗦。
豪豪的心態都快被敲崩了。
哥,要不然你還是罵我吧?!
單梓豪難受極了,不僅僅是褲襠裡溼漉漉的難受,心理層面的壓力更是巨大,而且,越來越巨大。
那群小哥們都說韓烈是變態,以前他不信,現在他信得徹徹底底。
大半夜的把自己掛在天上飄著玩,是人乾的事兒?
寢室裡一個人都沒有,一不小心把自己玩死了怎麼辦?
是真不拿人命當回事兒啊……
現在又一聲不吭……
哥,你到底琢磨什麼呢?能給條活路不?
豪豪越想越害怕,忍著眼淚,哆哆嗦嗦的道歉:“對不起啊烈哥,你大人有大量,放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