籌碼,就肆意的砸了出去。當然,是很有技巧的砸。
比如當股價跌到某一個關鍵價位,下方開始有承接單的時候,兩三手不規律大單砸下去,馬上就能辨認出真偽。
有主力悄悄吸籌的票,一手大單根本砸不出幾個檔位。
韓烈用的系統能看十檔盤口,平時沒什麼卵用,但是在特殊時期――比如現在,主力來不及佈局得更周密,多半隻能是在關鍵價位下方不遠處臨時掛幾筆不顯眼的買單,於是就能看出端倪了。
比如五檔價位內,都是些17手、28手、55手的小單。
等到破了關鍵價位,下方十檔處明晃晃的趴著一兩個2、300手的中等買單,被吃掉之後繼續在下面補,結果賣的人很多,但股價卻走不出那種一瀉千里的氣勢。
它也跌,但是跌跌漲漲,來回拉鋸,始終悄悄維持著k線形態上的「跌而不破「。
那就不用想了,裡面肯定是有大資金在吸籌。
—―當然,千萬別教條,此經驗只適用於深跌末期、即將企穩的那段特殊視窗。
在平常的震盪行情中,沒有那麼多廉價籌碼,一個合格的主力甚至有可能借著下跌的機會出貨,想進去佔便宜的千萬要注意分辨。
一上午時間,焦方豔砸出了5個跌停板、4個7%,2個5%,最終只剩下四支股票的跌幅在3%以內。三天內,動用了接近5000萬的資金,暫時虧損接近6%,300萬左右。
砸不太動的那四支殷票,焦方豔全部建起了底倉。
最終,持股8000萬,浮虧335萬。
中午休市,被韓烈連續掛了兩次來電的高叼毛,再次撥通他的手機,一上來就是道歉。
「哎呀,韓老師對不住對不住,我一個外行大老粗,忘記您在開盤時間特別忙了,上午沒有打擾到您吧?」
「問題不大。」韓烈笑了笑,直接進主題,「怎麼了?高總。」
「那就好,那就好!」
高叼毛又客氣兩句,才小心翼翼的問:「是這樣的,中信那邊有資管團隊聯絡到我,問我有沒有發行集合產品儘快融資的想法,我沒有正面回應......
韓老師,您有沒有對外放風,詆譭我的公司資質不太行啊?」
韓烈頓時皺起眉,語氣變得非常不耐煩:「高總您是怎麼回事兒?!我做生意,最重信譽!不好意思,我這邊還有點事兒,先掛了!「
董事長辦公室裡,高叼毛愕然的看著開啟了錄音的手機,上面顯示著「通話已經結束」。沉默了一陣,他的表情忽然變得極度陰沉。
高叼毛想起了上週末在兒子家裡醒過來之後發生的事。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
白玉秋穿著居家服,哼著歌,一副心情很好的模樣,正在親手給爺倆熨西服。乍一開始,高邑軍是非常滿意的。
兒媳婦一定要勤快,儘管家裡有保姆,可是親手幹活的意義絕對不同。「小申呢?「
他隨口問了一句,然後忽然間想起一件事;面色勃然大變,急忙摸兜。可他穿的是昨天外衣裡面的保暖內衣,哪裡有口袋?
於是哆嗦著問:「小秋,我的西服你也洗了?」
「啊!」
白玉秋恭謹回道:「您和高申昨天喝多了,吐到衣服上一些髒東西,我都幫您洗乾淨了......」
高邑軍更哆嗦了:「我上衣口袋裡有支錄音筆,你看到沒有?「
白玉秋頓時楞住了,而且表情變得好奇怪。
「爸,我沒想到你會在口袋裡放東西啊.....您平時不是很怕西服不挺括,一直把雜物放在手提包裡的麼?」
高邑軍一跺腳,急匆匆去找,最終只在洗衣機裡找到一支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