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懂。”
小成搖搖頭,目光悠悠,好似再次看到了那次衝突……
“烈哥絕逼是精神有問題,不管平時看上去再怎麼正常,他骨子裡都不是一個正常人。”
“噗!”
孔奕澤嗤笑出聲,不屑搖頭。
小成沒理他,鄭重的提醒單梓豪:“豪哥,只要你看到過那種毫無感情的空洞眼神,你就懂了。”
“真的!”
上次陪著黃毛被嚇哭的另一個同學,蒲海濤,煞有介事的接茬。
“那大哥一手羊角錘,一手佛經,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你看,就好像在看著一塊死肉。
嘴裡念著那個邪經,什麼繩獄鞭撻、幽閉刑牢、如是我聞、死有何苦之類的,聲音一板一眼好像機器似的,臥槽,那天真給我們嚇尿了!”
單梓豪是個挺擅長腦補的孩子,聽著海濤繪聲繪色的描述,眼前出畫面了。
而且,他是見過韓烈那種眼神的。
那天在食堂,韓烈直勾勾的看了自己兩三秒,那眼神確實邪性。
霎時間,他有點猶豫了。
周慈想象不出來那種畫面,有點半信半疑的,不過他最陰最惜命,一直都沒想過強出頭,只打算讓孔奕澤衝鋒。
孔奕澤的畏懼程度最低。
“切!精神病多個瘠薄毛?拳頭大才是真理!當面放對,老子讓他一隻手!”
“呵呵……”
黃威輕輕一笑。
那天,404寢室裡總共有六個人。
黃威、丁丁、小東北,小成、海濤、大牛子。
小成和海濤都開了口,大牛子不甘落後,幫著勸了一句。
“大哥們,真的,真別跟烈哥正面衝突,這種心理不正常的人,只要惦記上你,那就不是一時的事兒,而是一輩子的事兒。
你能保證在學校裡一點破綻都不露嗎?
你們現在群毆人家,是挺爽的,他一個人肯定打不過。
之後呢?
走走道卡察一下,背後一錘子掄到後腦勺上,腦漿子湖一牆。
睡睡覺身上忽然騎上來一個人,脖子被繩子一勒,吊死鬼啥樣你啥樣……
有意思嗎?真沒必要!”
單梓豪、周慈、孔奕澤面面相覷著,確實有點發毛。
一想到那種時時刻刻提心吊膽的生活,心裡不可能不滴咕。
所謂三人成虎,現在遠不止三個人在強調韓烈的不好惹。
之前單梓豪和丁丁、小東北打聽韓烈的時候,就受到了強烈警告,再加上死活不肯下場的黃威……
最不信邪的孔奕澤都有點打退堂鼓了。
周慈一看孔奕澤的狀態,心裡頓時一激靈——不行,好不容易攛掇來的,他可不能縮!
眼珠子一轉,餿主意馬上就來。
“兄弟們,誰說我們要跟韓烈打正面了?”
“嗯?”
屋裡頭七八個人,齊刷刷看向周慈。
小陰比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再給他把扇子,都能演諸葛亮了。
“四樓和二樓不一樣,11點就熄燈,對吧?”
大家眼睛忽然一亮。
“所以咱們可以這樣——先藏到對面的405,等到11點整,電一停燈一滅,拿鑰匙把門一開,兄弟們一擁而上!
四五個打一個,他拿什麼反抗?
而且剛熄燈的時候人眼有個適應期,這時候他什麼都看不清,咱們別吱聲,打完就跑,他知道是誰幹的?”
“對啊!”
孔奕澤一拍大腿,特別興奮:“這不等於是白打一頓?”
單梓豪嗷嗷直叫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