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三問環視了一圈中控室，“如何殺死祂？”
“你說對了一半，高層最初的打算的確是殺死這些降臨在藍星所謂的‘神’，但目前看來祂們生命力極其頑強，頑強的有些誇張了，
剛開始的幾年，他們動用了各種手段想要消滅殘肢，但全都做不到。
不管受到何種傷害，殘肢都會在一段時間後恢復成被封印時的狀態。
但高層自然不可能就這麼無期限地用一件S級收容物來封印一個殺不死的存在，所以...”
封聞夕接過他的話，“所以，高層決定從祂身上榨取價值，於是就開始了漫長的實驗。”
“是的，但這十幾年來，部分高層的很多想法都很...”張水斟酌了下措辭，
“瘋狂和極端。”
“比如，將異獸和祂的殘肢進行適配融合，或者將殘肢和異常物放在一起，但這些計劃都被擱置，轉而採用較為緩和的方式慢慢研究實驗。”
顧三問皺著眉頭，疑惑道，
“那你剛才說的融合實驗是？”
“黑巖城覆滅的事你們知道吧？也是一位‘高階存在’做的，不過對方已經被‘消滅’了，
這件事沒過多久，議會開始運轉，下達了很多秘密計劃，暗地裡開始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用來應對未來‘高階存在’的入侵。
剛才提到的異獸和殘肢融合，還有A-07的使用權都是上面授意的。”
直到此刻，封聞夕意識到了什麼，他眉頭緊蹙，語氣有些急切，
“你們給x-233做了什麼實驗！？”
張水臉上閃過些許愧疚，但很快被一股堅決取代，他來到旁邊的控制檯開啟了某個檔案，
隨著他的操作，螢幕上開始出現一些資料，接著一張清秀瘦弱的少年的照片映入眼簾，
“x-233是一個有智力和身體缺陷的少年，我們給他融合了【紅獄使徒】的心臟…”
“瘋子！”顧三問上前揪住張水的衣領怒斥道，“你們用孩子去實驗，去融合一個邪神的器官？”
顧三問原本以為對方會用異獸動物或者‘耗材’做實驗，沒想到對方竟然用十幾歲的孩子……
旁邊的血鴉和封聞夕把憤怒的顧三問拉到一邊，
張水只是失神地苦笑一聲，
“呵呵，你以為我願意？”
“這處實驗室的大部分研究成果都是在大量動物身上，包括‘耗材’身上做了適配實驗後，才會用在他們身上的，
但不管如何安排，最後他們無一例外，全都死了。
只有x-233活了下來。”
封聞夕看著螢幕上x-233的一些生平資料，轉過頭問道，
“既然實驗死亡率這麼高，為什麼不找找原因呢？”
“因為沒時間了！”
“什麼意思？”
“七個星期前我們發現，所有靠近【紅獄使徒】殘肢的人都被‘汙染’了，具體安全距離未知。
聽清，我說的是靠近，不是接觸。
這意味著哪怕隔著實驗室這麼多防護措施也會被感染，
這種症狀會在身體出現不規則的紅斑，看起來就像是面板病，又太不一樣，
它並不致命，甚至還會讓身體機能變得更加優秀，但顯而易見這是【紅獄使徒】的某種手段！”
說著他拉起白大褂的袖子，露出了不同常人的兩隻胳膊，上面佈滿很多不規則的暗紅色的斑痕，紅斑面板下時不時還有莫名的蠕動，
“我們將其命名為【紅獄症】，
這也促使我們加快了實驗程序，最終導致了x-233的事故，”
“現在有多少人出現了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