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頂之上,
陣法上空出現一道五六米高的巨大的虛影!
虛影呈多面立方體,通體血紅,表面如同海浪般規律地微微起伏,像是在呼吸一樣。
旁邊的主教跪在陣法前,手中握緊那個木質雕像,對著虛影恭敬的開口道,
“您卑微的信徒在此獻上祭品恭迎您的降臨!”
多面體的其中一面伸出十幾根血線,手指粗細,它們由虛化實,目標明確的捲起那堆屍體,一個接一個全部捲回體內,
主教看著這一幕,內心逐漸期待起來,
這時,一陣微小的沙沙聲從主教身後響起,
回頭望去,一個穿著病服的少年站立在天台上,
少年的背部有幾根黑暗觸手正抓著天台邊緣,在少年站穩後,這些觸手紛紛縮回體內,
不過最特別的還是少年的那雙眼睛,呈現出非人的灰黑色,
主教眉頭皺起,這個人...是誰?那幫蠢貨去哪了?
出現在樓頂的凌七隻是靜靜看著正在‘進食’的血色多面體,臉上露出笑意,
隨著血色立方體捲走最後一個祭品,它分出一根血線向著凌七靠近,
見狀主教一臉冷笑,下意識摸了摸手中的雕像,不管這個小鬼從哪冒出來的,是什麼人,他都死定了!
只有擁有‘媒介’的人才不會被攻擊,
血線很快就伸到了凌七面前,然後纏住了他的胳膊。
主教想象中血線勒死凌七然後拖拽回身體一口吃掉的場景並沒有出現,
血線雖然纏繞著凌七,不過並沒有展現出任何攻擊性,它的行為不像是在狩獵,只是單純的纏著對方的胳膊,
而凌七做出的反應也只是手臂浮現一些黑暗物質,與紅色血線彼此纏繞在一起,
短短几秒後,立方體表面的起伏變得劇烈起來,從中還不時閃爍著紅色微光,
一旁的主教看著這詭異的一幕,心裡不理解這個偉大存在這是在幹嘛,但又不敢做出任何打擾性質的行為,只是在靜靜地看著事態發展,
不多時,血色多面體逐漸穩定下來,血線從凌七身上脫離,之後有兩根血線在立方體內部摸索一陣,掏出了一個面具,
面具的基調是白色,右臉部分佈滿血紅色的華麗線條,左臉部分是純白底色,整體散發著一股莫名的能量,
看到面具的一瞬間,主教內心狂喜,這個面具應該就是偉大存在賜予的物品,而且他能感受到從面具上傳來的氣息,那是比他見過的任何的‘獎賞’都要濃烈的能量波動。
就在他一臉期待等著得到面具的時候,
血線舉著面具遞到了凌七面前,
少年接過面具後正拿在手中把玩,然後衝著主教打了一個響指。
嗯?瞬間主教皺著眉發現,冥冥之中似乎有種無形波動掃過身體,但他並沒有感覺身體有哪裡不適,
下一剎那,主教瞪大雙眼,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
據他所知,所有的‘恩賜’都會降臨在有‘介媒’的人身上,
‘介媒’既是儀式的鑰匙,也是儀式的信物。
他低頭看了看手中的木質雕像,難道...這玩意兒是假的?
不,不可能是假的,如果是假的,儀式從一開始就不會成功,
到底為什麼!?是哪裡出錯了?信物在自己手上,為什麼祂把原本該屬於自己的恩賜給了一個...路人?
想到這裡,主教血壓飆升,滿臉惡意地看向凌七,
在他毫無察覺的情況,名為憤怒的情緒正在逐漸吞噬他的理智。
粘稠的黑色液體從凌七掌心湧現,緊接著包裹住面具縮回身體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