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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點頭:“好啊,正好晚餐也沒有吃好。”一群人只顧著鬧,哪有心思吃。
這會兒還真覺得有點兒餓。
四個人圍坐在餐桌前,繼兄江衍修向來冷淡沉默,話少得可憐,渾身上下散發的氣息凍死個人,繼父也嚴肅,她要再不說話,感覺都快要壓抑死了,只好有一搭沒一搭地和母親閒聊著。
“今天跟著朋友去了林伯父家的小女兒那裡……沒想到林伯父和林伯父的女兒那麼……活潑……她兒子也特別逗,特別聰明一個小男孩,就是太鬼了,我本來教他寫數學題來著,結果被他忽悠得團團轉,怪不得他媽媽要招個厲害的輔導老師,普通人根本降不住……就是可惜了,林姐姐說她前夫不願意跟她回國,哎,感覺林姐姐人挺好的,長得也漂亮,家庭條件那麼好,怎麼會有男人不願意為她妥協呢?……後來我看見林姐姐喝醉之後說起來都快哭了,真的好可憐。”
江衍修驀地掉了下筷子,旁邊阿姨要再給他拿一副,他擺了下手,抽了張溼紙巾慢條斯理地擦著手,眉眼顯而易見地蹙了起來,“不用了,我吃好了。”
他起了身,衝著父親微微欠了欠身,“我先回房間了。”
江父看著兒子陡然騰起的冷氣壓,不明所以地點了點頭。
周赫敏話都不會說了,疑心自己是不是說錯了話,反思了好一會兒,也沒想明白自己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最後只好得出結論:江衍修今天心情不好。至於為什麼心情不好,那就只有鬼知道了。
周赫敏吃完飯上樓的時候,看見江衍修在露臺坐著,沒開燈,指尖一點紅光,似乎是在抽菸。
這是……?
江衍修發覺了她,回頭瞧了她一眼,聲線一如既往的清冷,“過來坐!”
她愕然了好一會兒,然後才將信將疑地走了過去。雖然這個繼兄對她不壞,但始終不怎麼親近,這還是
回來已經半個多月了,林景嫻一直在忙東忙西,老太太一直尋思著正式讓她和家裡人見一面,但她總覺得太過刻意,其實也沒人在意她是否回來,頂多瞅見她說一句:“啊,景嫻回來啦?好久沒見了。”
她何苦自討沒趣。
林家家大業大,雖然沒電視上演的那麼誇張,豪門世家勾心鬥角,但也沒那麼和諧就是了。
況且都是大忙人,誰有她這麼閒。
其實也不閒,忙著辦各種事宜,不僅要考慮林御凡入學的諸項事宜,還去重新辦了戶口,身份證也換了新的,駕駛證要重新考,搓磨了好一段時間。她在伊斯坦布林有一套小房子,有一輛銀灰色的老款大眾polo,老太太催得緊,她都沒來得及處理,反正老太太眼裡,那都是垃圾。
臨別的時候,她把鑰匙給了和自己住了七年的土耳其大嬸,說是送她的臨別禮物。她很開心,但表示沒收過這麼厚重的禮,直說不能要,憨厚地說要幫她賣了,然後把錢匯給她。
對她來說,那些錢真的不算什麼。
但她拗不過,只好隨她去了。
沒想到還挺順利,前兩天打過來電話說,說已經在談了,因為她不懂行情,交給了自己的兒子,那個堪堪二十一歲的混了四國血的男生,現在還在比肯特大學讀書,她記得自己剛去的時候,他才十四歲,模樣已經很漂亮了,她感嘆了一聲混血的強大魔力,遺憾自己沒怎麼沒找個歐美帥哥睡了,土耳其大嬸促狹地看著她笑,問她和她睡的是個怎麼樣的男人,她“哇”了一聲,說大嬸你一大把年紀了,怎麼也這麼八卦啊!
“肯定是個花心的男人。”大嬸肯定地說。
她只是搖頭。
“那你們為什麼分開了?”
“不告訴你。”
“肯定是被拋棄了!男人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