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渡山垂眸望著臺階下的少年,他冷哼一聲:“小師弟,你還是那麼的不自量力,狂妄自大!”
“老東西,甭亂叫,誰是你師弟了?嘔~”九墨夷偏頭險些吐了出來,“老子早就看清楚你們嘴臉了,如今十大仙門只剩下無上霄宗了,而天闕學宮並不屬於十大仙門,等料理了你們,再去殺那第一大仙門!”
“好大的口氣!”花渡山只是跺了跺腳,一個巨大的陣法將九墨夷籠罩住。
青色光柱沖天而起,無數青色劍影從四面八方聚攏,全都朝著九墨夷殺去。
九墨夷頂著九重天威壓,嘴角滲出血,卻笑得瘋狂。
“這般畫陣我兄長十五歲就會了,如今我也會!”
驟然間他周遭狂風大作,撩起他金色的髮帶紛飛,九墨夷隨意將髮帶摔到身後去,微微跺了跺腳,兩個巨陣從腳下懸浮而起,將臨身的劍陣瞬間擊得粉碎,陣法流轉,有無數利刃衝著花渡山殺去。
四方震驚,皆瞠目結舌。
“上古防禦陣和劍陣!他竟不用動畫陣筆,同時畫兩個陣,還都是上古陣法!”
“天才!天才啊!難怪上息仙尊會那般寵愛於他!”
“千年罕見的天才啊!”
……
金色和紅色雙陣交替,兩縷光將整個天闕學宮前照亮,少年立於陣法中心,頂著著九重天威壓,笑得張揚。
狂風吹得他衣袍獵獵,意氣風發的少年一時間竟讓人看得失神。
褚朝昭靠在寶座上,喃喃失語:“我承認,他此刻真的很帥!”
上官夙忱轉頭,求問:“何為帥?”
褚朝昭:“你不覺得很帥嗎?”
“很帥!”雖然不太懂,但是上官夙忱覺得很應景。
“嘿嘿嘿哈哈哈,是不是,小爺我是今日最帥!”那邊豎起耳朵的九墨夷嘴角還掛著笑,竟是轉頭對著他們笑得狂妄。
褚朝昭扶額:“要是不說話就更好了,要不我毒啞他吧。”
上官夙忱深以為然。
九墨夷立馬閉嘴了,轉過頭。
花渡山抬手,一個陣法飛出去,將劍影擊碎。
他面色鐵青,怒不可遏:“九墨夷,你別忘了,上息仙尊是你的師尊,天闕學宮乃是你的同門,你這是誅殺同門!天道不容!”
九墨夷笑得無畏:“同門?哈哈哈,老子殺的同門還少嗎?從一開始的青雲宗,到上一個天雲宗,哪一個不是滿門被滅?你們這樣以人命為草芥,視百姓為低賤的陣法師,哪裡配稱得上是老子的同門?”
一時間,九墨夷竟有些眼紅。
踏馬的,他就不能入個正經仙門,有一群像歸雲宗他們那樣的師兄師姐師尊長老嗎?
“修仙者本就高人一等,我們護佑蒼生,這是責任,可仙就是仙,豈是低賤的人族可比?”
花渡山抬手畫陣,眉頭微蹙,他堂堂一個九重天竟一時間破不了對方的上古陣法!
“笑話!修仙者本就是人,何來高低貴賤之分?修仙者當以除惡衛道,守護天下蒼生為己責,可你們做到了哪一點?你們哪裡配高高在上地俯視眾生?”
九墨夷頂著九重天威壓,艱難往前移動著:“至於上息仙尊那個臭老頭,若是他不助紂為虐,我依舊認他為師尊,為他養老送終,摔盆送棺!”
眾人:……這說的什麼孝敬話?有你,是他的福氣!
花渡山抬手,竟是以靈力聚筆:“那本宮主便留你不得了。”
這一看就是要動大招了。
九墨夷卻笑了,他抬手,聲音鏗鏘張揚:“我有一陣,名斬惡,煩請這位九重天宮主賜教。”
他抬手憑空凝筆,於虛空中畫著,與對方同步,甚至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