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褚朝昭依舊懶洋洋的,甚至根本沒將對方放在眼底,嘲諷地冷笑一聲:“自己是井底之蛙,只能看見頭頂那一片天,就道別人的話是假的?
傀就是異族,是高層掌權者所藏的秘密,所謂傀就是如同牽絲傀儡一樣,背後被一條銀色絲線掌控,靠吸食世間一切慾望為力量,世間慾望不斷,他們便不死不滅,會以各種方式重生。”
對方要轉移話題,她偏生不回答,將話題轉移回去,主打一個領者夾菜,我轉桌,一身反骨。
花葳蕤臉色一沉:“本宮是問你……”
“急什麼!這不是一一在回答謝清玉仙子的疑惑嗎?”
褚朝昭揚起燦爛的笑,直接打斷她,
“傀是異族,是對於整個八洲三域,四海八荒,不,是於神所在時的四界來說的異類,他們生來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存在於另一個世界,他們所在之地是永夜,沒有花草樹木,沒有風雨雷電,是一片死寂沉靜的永夜,所以他們要入侵我們的世界。”
“而後,將所有生靈摧毀,變成他們手下的牽絲傀儡!”
“危言聳聽!”花渡山聞言,臉色冷沉,“褚朝昭,你雖是長青榜榜首,地位與從前不同了,可你此話顛覆所有人數萬年的觀念,你是話本子看多了嗎?”
“喲,師兄還知道話本子呢?你一貫嚴肅,我還當你是迂腐死板之人呢?”九墨夷抱著胳膊與小夥伴們站在褚朝昭身邊,始終並肩而立,但倒像是在給褚朝昭撐場面的。
“你!”花渡山氣得青筋暴跳,“小師弟,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天闕學宮的!”
九墨夷聳肩,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氣得花渡山險些背過氣去,換做其他弟子他已經一巴掌過去了。
可眼下這個是師尊的寶貝徒弟,若是他今日敢動他,晚上就會被師尊困在陣裡,最近半年都別想好過!
不僅如此,今日九墨夷傷了,就算不是他做的,但他在這裡,回去也討不著好。
花元瑜跺腳:“小師叔,你到底是哪邊的!怎麼胳膊肘往外拐!為何都幫著那個小賤……”
“閉嘴!”九墨夷兇狠異常,“大人說話,晚輩一邊去!”
花元瑜被當場斥責,恨得牙癢癢,卻沒敢正面衝突。
畢竟她的父親和姑母都沒敢呢,她如何敢?
早晚有一天她要殺了他們,全都殺了!通通殺了!
褚朝昭看完鬧劇,繼續開口:“我的話,諸位不信,那黑龍的呢?他身具滅世之力,還會騙諸位他眼中的螻蟻不成?”
場上下不知情者,皆議論紛繁,瞬間炸開。
褚朝昭滿意地看他們將信將疑。
從前那些人將傀之事隱藏,只是因為還不敵,不敢輕易動搖天下生靈對這個世界的認知,害怕原有的世界構架被打破後,發生什麼不可測的事情,畢竟傀太過強大,已經夠不可測了,若是令生靈皆知,那豈不是添亂?
傀本就靠慾望不死不滅,世間慾望不斷,有人懼怕,同樣也會有人心起貪念,為得到傀強大的力量,將傀當做神明信仰,去參拜卻聽任,去滿足自己愈發不能滿足的慾望,那世界豈不是早早就亂了?
所以那些前輩只能將其瞞下,暗自抗傀。
可如今,傀再起,不知道已經汙染收服了多少高位者,這個世界早就亂了,就如同平靜的海面,不過是暴風雨來前的預兆罷了。
眾生都是傀手下棋子,各方勢力暗自對弈,既如此,褚朝昭便明目張膽推翻整個棋局,一如天試裡一樣。
她便是如此瘋狂之人,有的人犧牲一切,到頭來不為人知就算了,還要被冠上汙名,永生永世不得清白,而有的人活在前人用鮮血鋪就得盛世之下安居高位卻不做人事,那她便全都擊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