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選擇，不如爹爹都給你搶來，天譴也好，天下眾生也罷，爹爹都給你擋著，好不好？”
想了想，他還是不爽：“不如吾直接把他殺了吧，你舅舅們雖不靠譜，但是給你四處尋了些美男子，雖然都配不上吾的寶貝女兒，可陪你玩也還算不錯。”
“爹爹~不殺阿衍~”
褚朝昭睡夢裡翻了個身，不安地拽進他的衣袖，像小獸一樣，依戀地蹭了蹭他的衣袖，也許是身側之人是血脈最親的家人，小姑娘的聲音暴露了所有整日裡藏著的不安感，聽得人一陣心碎。
褚宿淵一下就有些慌了：“不殺不殺，乖，不怕，睡吧睡吧。爹爹在。”
大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拍著她的被子，一邊哄著，待人睡著後，褚宿淵才無聲嘆了一口氣。
這般，他更想殺人了。
“你還小，你舅舅們眼光很好的，至少他們曾經尋到的那些美男子，你孃親就很喜歡。”
語氣還有些發酸。
塗山容卿：！！！我的親孃誒，魔神大人你在說什麼啊！！！
這是個什麼爆炸發言！這是他能聽的嘛！啊啊啊！
狐狸抓狂！
他趕緊用尾巴捂住耳朵，生怕再聽到什麼，被殺人滅口了去。
又看了看身側，還在側著耳朵偷聽，傻乎乎的布偶娃娃，抽出兩根狐狸尾巴強制給其捂住耳朵。
褚宿淵腦海裡閃過那模糊的身影，痴痴笑起來，抬手輕輕撫著胸口處。
“可惜，這世間沒有人能比得上吾在你孃親心裡的地位，為了吾，她可以割捨所有看得上的美男子。”
“可吾的寶貝，你不需要那般，爹爹和舅舅們，還有你的哥哥們師兄們……算了，除了那師兄弟三個稍微繼承了聞清羽的幾分善良外，那三個臭小子只想殺掉你身邊一切異性。”
塗山容卿：您可真是將雙標玩得六啊……啊啊啊！我怎麼又聽見了！
“只要你喜歡，天底下所有一切美好的，我們都給你收羅來，任何東西，任何人都可以！”
……
就這麼，他苦口婆心念了一晚上，塗山容卿欲哭無淚地捂了一晚上的耳朵，一點都不敢鬆懈。
而他提到的繼承了聞清羽幾分善良的三師兄弟，在殿中密謀了一夜的陰謀，生生熬出了老父親的黑眼圈和滄桑感。
“為什麼要小師妹和他一起承擔天譴？”聞曦既炸了，“生靈之命那般沉重，小師妹那單薄的身體如何承擔？”
主打的就是一個雙標。
沈盡明頭一次聽他巴拉巴拉，碎碎念，沒有堵住耳朵，而是沉吟半晌後：
“不如殺了他！你去，忽悠他，然後近身一刀，你反正多的是奇奇怪怪又還算厲害的法器！”
聞曦既感動得淚眼汪汪：“你竟然如此信任我！那我去了！”
說著就往外走。
“回來！”嚴肅的聲音在殿中響起，聞曦既和沈盡明渾身一震。
完了，忘記大師兄還在呢！
要遭！
兩人瞬間乖巧得跟小奶狗一樣，如果有尾巴，已經搖起來，去討好那嚴肅皺眉的男子了。
裴淵清換上一身宗門制服了，褪去將軍的一身殺伐氣，溫文爾雅，文質彬彬像是凡間進京趕考，高中狀元的書生，一身柔弱書生氣，但沈盡明和聞曦既在他面前，是一點兒都不敢放肆。
誰料，
“還是阿盡去吧，阿盡善毒，至少讓他死得不那麼痛苦！”
沈盡明和聞曦既驚了一下，趕緊坐了回去，眼底閃光：
“細聊！”
要是塗山容卿在這裡，定豎起大拇指：你們可真善！
*
深冬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