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宰了一隻烏骨雞,添上血參,熬了一鍋鮮香味美的雞湯。
軒轅欣梓醒來後,喝了雞湯,有了充足的奶水餵養女兒。
暮瀟親自給女兒起了一個好聽的名字,暮雪柔。
老太君滿心歡喜,一家人喜氣洋洋。
待一切塵埃落定,舉家搬遷,回返京都城,以及暮雲旭認祖歸宗一事,也正式提上了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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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八,黃道吉日。
三輛馬車停靠在暮家小院門口,十里八鄉的村民,聽到風聲都來了。
敲鑼打鼓,為暮家送行。
“煙妹妹,你們真的要走了嗎?”
許思恆摻雜其中,心情很是沉重。
十一歲的少年,第一次有了離別愁。
聳拉著肩膀,欲哭無淚,沒精打采的樣子,讓人看了也為之動容。
“是啊,要走了。”
暮雪煙挺直了脊背,小大人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次是真的走了,不會再回來了。”
“北疆沒有什麼值得你留戀的嗎?”
許思恆垂著眼瞼,竭力不讓眼淚留下來。
“有啊!”
暮雪眉眼含笑。
許思恆眼眸一亮,還沒來得及問出口,就聽見她又說:“北疆的萬里良田,數之不盡的藥草,好吃爆棚的烤野兔,全都非常值得我留戀。”
“你走吧,走吧,走吧。”
許思恆氣結,推搡著攆人:“算我看錯你了,從小到大的情誼,還不如一隻烤野兔。”
“好呀,那我可就真的走了。”
暮雪煙暗自好笑,果真笑嘻嘻的跑遠了。
“沒良心的小丫頭。”
許思恆下意識的追了兩步,奈何不如她跑的快,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跟條滑溜的鯰魚似的,鑽進人群,不見了人影。
——
“嘖嘖,這就是所謂的青梅竹馬.......”
“青梅留不住竹馬?”
“青梅不如天降系列。”
“青梅好酸,不好吃。”
“嘶,別說酸,牙倒了。”
仙劍山莊的一眾師兄弟,齊刷刷的坐在屋簷上看好戲。
荷爾蒙氾濫的青蔥少年,也有八卦心氾濫的時候,自以為幽默的說幾句冷笑話。
沒把別人逗笑,自己先倒了牙。
——
“你們這些沒良心的傢伙!”
許思恆聽到背後的議論,瞬間沒了感傷的心情,咬著牙齦轉過身去,奉送了他們一聲河東獅吼。
“看好戲是吧,成,以後別想讓我再給你們花一文錢,喝酒,聽戲,逛花樓,想也別想!”
“哎哎,別介呀。”
“好師弟,我們錯了行嗎?”
“師兄給你道歉。”
“戲不聽可以,酒是一定要喝的。”
“花樓也是要逛的.......,咳咳,不逛就不逛了,反正也沒有花魁喜歡我。”
“哈哈哈哈哈........”
一眾師兄弟厚著臉皮從房簷上跳下來,插科打諢,嬉皮笑臉,故意哄他開心。
“算了,不和你們計較了,喝酒去。”
許思恆果然妥帖了,豪氣的一揮手,又找到了揮金如土,富家公子哥用錢指點江山的感覺。
“走嘍。”
“喝酒,喝酒。”
“大家一塊兒去。”
“不醉不歸!”
一幫師兄弟聽到喝酒,小眼神都亮了,可勁的起鬨。
許思恆最後看了眼車隊離開的方向,默默的唸叨了幾句,似乎是在和兒時的自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