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不甘心道:“你憑什麼替我們決定生死!”
“你給我閉嘴!”元少錦冷眼盯著他,“怕死就滾!參加什麼天試?懦弱的蛆蟲,何必在這裡充當勇者?就你這樣的也叫天才?”
那人氣急,卻忌憚於他的身份,不敢說話。
如此,有異議者即便再有不滿,也不敢再說什麼。
“四哥,你還好嗎?”沈思遙手裡攤著一顆三條丹紋惡毒丹藥,“四哥,你快吃。”
謝長肆將丹藥推了回去:“公主,你吃吧,我無礙。”
他固執地不吃,沈思遙垂下頭也沒吃,悄悄將那丹藥藏了起來,以防萬一。
“公主,你千金之軀,已經陪臣走到這裡了,公主先出去吧?”謝長肆雖是詢問,可語氣卻不容置喙,伸手就要去捏那玉牌。
“不要!”沈思遙將自己的玉牌緊緊捂著,又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收進錦囊裡藏進胸膛處的衣襟裡。
“公主!若是你在這裡出了事,臣如何跟陛下交代?”謝長肆威嚴起來,很是冷肅,也很嚇人。
沈思遙很怕他這樣子,他本就高大,兇起來更是壓迫力十足,比她父皇還要多幾分威壓。
但她第一次這般梗著脖子,漲紅了小臉道:“不!本公主是公主!你既稱臣,本公主的話便是命令!即便是死,本公主也要跟在你身邊!”
“公主!”謝長肆對上那雙瞪大的淚眼,搖頭站了起來,朝棋盤旁走去。
沈思遙眼中淚驟然滑落,像是一顆晶瑩剔透的蛟珠般,她抿了一下嘴,一股酸澀湧上來,還是抬手擦乾淚水,就當什麼也沒發生,站起來跟了上去。
旁的人自己生死都顧不上了,自然也無暇顧及他們之間發生的不快。
棋盤旁,褚朝昭五人正和謝清玉二人對峙,劍拔弩張,風聲鶴唳。
“不如公平些。”說話的是沈思遙,她柔柔的聲音沙啞,可還是很悅耳,“在場還有二十人不願意退場,一人執一次白棋,做一次選擇。至於下錯了可能會連累旁的人,若是不想被連累,也可以選擇先下白棋。”
放在平日裡可能都會覺得不公平,可是當下生死抉擇,大家既不想被牽連送死,也不敢執棋。
因為自己的命很重,同樣他人的命也很重,一個人勢單力薄,那肩膀即便再寬闊,也擔不起一個人,甚至是一群人的生命。
所以沒人有異議,她提議的是眼下最合適的,但也沒有人敢執棋。
一個青年搖搖晃晃走上來,他臉色蒼白,都此時此地了,竟還是嬉皮笑臉的模樣。
“不如我先來?”
褚朝昭一眼就記住了這個人,無他,好看是好看,可那一身耀眼的寶石,更是讓人過目不忘。
他此前躲在人群裡,像是泯然眾人一樣,讓人根本無法注意到,可此時他再無隱藏,站在最前面。
那一身鑲嵌滿亮晶晶寶石,腰間胸襟處掛著對稱的玉,是隻一眼就能看出是好玉的品質,圓潤剔透,光澤飽滿,讓人移不開眼,更別談那一身亮晶晶的寶石了。
褚朝昭眼睛都亮了,小腦袋都湊了上去。
九墨夷沒有力氣貧嘴了,但還是將她的腦袋抱了回來,塞回上官夙瀾的懷抱。
對上那瞪大且抗議的眸子,九墨夷一陣心軟:“乖,你喜歡的阿瀾都有。阿瀾!人你都留不住,要你做什麼!”
上官夙瀾第一次這般了,都沒懟他,而是怒瞪那青年。
這人敢搶她大小姐的排面,還妄圖吸引阿昭!該死!
“乖~你要的我都有~”上官夙瀾十分寵溺地掏出一堆寶石,在所有人眼前堆成堆,立馬吸引褚朝昭的眼神兒。
頹廢決然赴死的青年眼睛也亮了,瞬間活了過來,跟幽魂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