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朝昭平靜看著他,眼底帶著幾分戲謔:“我的血。”
“噗噗噗。”九墨夷很想真的吐出來,太變態了吧,他居然喝了阿昭的血,讓家裡人知道,他估計會被打死吧?
褚朝昭笑得花枝亂顫:“本來是給自己準備的,所以加了點不同味道的花蜜。”
四個小夥伴一言難盡:……誰家好人出門帶自己的血啊,還是加了花蜜的。
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不過別說,效果真好。
九墨夷瞬間覺得腰不疼了,腦子也清醒了,就跟打了雞血一樣,畢竟他一個人喝了三個人的分量。
“說吧,要我做什麼?”
眉飛色舞的神情裡,少年意氣風發,蔓延篤定,沒有半分質疑和怯弱,仿若哪怕眼前人要他此時去死,他也毫不猶豫一樣。
褚朝昭氣定神閒的神情裡帶著幾分失笑:“阿墨,爹爹留下的這個結界快支撐不住他們攻擊了,你重設困陣吧,爹爹說他的本體在來的路上了。”
“好!”
九墨夷懸於上空,快透明的結界外,密密麻麻的惡人正拼盡全力攻擊著結界,只待結界一破,他們窮途末路,定身死此地,可他心一片安靜。
因為他們中有一個吉祥物——小師妹,每一次跟著她,即便險象環生,半隻腳踏入鬼門關了,每一次都能逢凶化吉。
他堅信這一次也是一樣,而且大魔神要來了,他就更不害怕了。
但不斷咳血的上官夙忱卻生出恐懼來,他一把拉住褚朝昭的小手,蒙上的銀眸還在泣血,兩人無聲對視,一切盡在不言中。
褚朝昭拍了拍他的大手,將一堆符篆塞給他:“阿忱,莫怕,他們就先交給你了。”
諸葛扶生心底一緊:“阿昭,你要小心。”
上官夙瀾看不出自家哥哥和她話中意,也看不出,只以為魔神快來了,他們快得救了。
“好。”褚朝昭多看了一眼自家師尊。
九墨夷畫陣筆帶著不同往常的堅韌,筆尖一點金光炸開,在這不知何時陰暗下來的空中又如白日焰火,十道不同顏色的光柱從他們所在結界的四面八方衝起來,在那絳紫色結界消失那一刻,剛好頂替結界將所有惡人擋住。
那一群群惡人猙獰著撲上來,心底腹誹,果然是熊孩子,精力就是好。都傷成這樣了,還能畫陣。
“誒嘿!”九墨夷居高臨下看著撲上來破陣的惡人們,笑道,“反彈!”
那些惡人以十分之力砍上來,就以十分之力反彈回去,不少惡人倒翻飛出去,大口血大口血跟不要錢地往外吐出來。
一群惡人不信邪,運起靈力又撲上來。
九墨夷賤兮兮道:“蕪湖,再反彈。”
果然,一大群惡人與上一批一樣。
而九墨夷終於一大口血噴灑出來,如空中落石一樣,直直往下墜。眼看就要摔到地上,一雙小手豎起,將人高高舉在半空中。
九墨夷混沌間使勁兒轉頭去看舉起自己的人,邊笑邊吐血:“阿昭咳咳咳,你這咳,男友力也挺咳爆棚的嘛~噗——”
褚朝昭翻了個白眼:“少說點吧,你就!”
她無奈將人緩緩放到地上,都不需要說,上官夙瀾輕車熟路靠近,掏出玉瓶開始喂藥,諸葛扶生捏著帕子不斷給他擦血,動作僵硬且一點都不溫柔。
九墨夷轉頭:“咳,不如讓阿忱來?”
這血擦得,跟不搓掉他一層皮不罷休一樣。多大的仇多大的恨啊!不至於不至於啊!
至於為什麼不叫身為女孩子的阿瀾來,別,他還想多活一會兒。
而上官夙忱呢?
他點了點頭,還在猛烈咳嗽著,銀眸泣血,滄海珠紗染紅,臉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