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見少年少女難捨難分的模樣,青澀懵懂,卻又熾熱的愛,眾人又道,工具人就工具人吧,也還算不錯啦。
九墨夷口是心非道:“我也不是非要當工具狗,主要是沈述白一來,本就豐盛的飯菜更豐盛了。”
上官夙瀾點頭:“沈述白一來,那臭丫頭都不折騰我了,我這才巴不得沈述白來,不然誰要看他們整日膩膩歪歪啊。”
單身貴族上官夙瀾表示她才沒有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褚朝昭也搖晃了兩下:“我才不是受虐狂,也不是想吃瓜,只是想他們多接觸,促進劇情發展,好早日出去。”
諸葛扶生感受到三人炯炯的目光,準備戳穿幾人,誠實的話收了回去:“嗯。”
一個字,三人又怎麼會罷休?三人從來了這裡,好像都有一個特性,就是愛逗他開心,看他有情緒波動,都特別想在他那張萬年寒冰一樣的面癱臉上看見不一樣的情緒,不一樣的色彩。
諸葛扶生無奈,知道他們三個不得到答案絕對不罷休,接下來的幾日,估計時不時就會來擾他,只好繼續道:“我也不是什麼撮合別人的閒事也做的人。”
只是連諸葛扶生自己都未曾發覺,這樣的頻頻打擾,他似乎早就甘之如飴。
“嗤!”褚瀛羨在房頂上翻了個身,冷酷無情笑道,“一群口是心非的幼稚鬼!”
眾人表示:剛才有人說話嗎?沒有呢。
就這樣,沈述白日日來,日日被留客吃飯。
那些年少之時的情愫在這漫長歲月裡,生根發芽,開出了最絢麗迷人的花來。
就如後來年復一年的每一個春日,江府中,兩人一同種下的粉色薔薇花瘋狂蔓延,佔據整座府邸,燦爛綻放。
日子過得很快,五年漫長又短暫,日日如此,平淡卻又雞飛狗跳,卻又熱鬧幸福至極,就連褚朝昭他們都忘了跌入這場夢境之前所看見的。
皓月當空,拉長兩道身影。
長開了的小姑娘已經隱隱有了傾國傾城大美女的趨勢,可她還是如小孩子一樣,兩手提著花燈,腰間掛著沉甸甸的錦囊,在長街上一蹦一跳。
“阿白阿白~今天花燈節,我們賺了好多錢!我就說吧,阿白做的花燈獨一無二,是整個萬華城最最最漂亮的花燈,不,是整個雲洲最漂亮的花燈。你會的也太多了吧!”
沈述白清凌凌的雙眸映著江梨月雀躍的身影,眼底的笑意溢位來,眼尾泛紅,酸澀衝上來。
他知道,這是他太幸福了。
幸福得像是一場夢,他也常常惶恐,惶恐眼前可人兒的小姑娘他也許從未遇見過,惶恐江家伯父伯母也不曾出現過在他生命裡。
光是想想,就覺得窒息。
“阿白!”
江梨月站在月光下,為清冷的月光都綴上了溫度。沈述白定定望著她,滿城花燈瞬間失了顏色,因為都比不上那一人的耀眼。
她目光篤定,第一次用這般認真的眼神,看著站在花燈之下的少年。
少年面如冠玉,始終溫潤如玉,即便自己是那般天賦的天驕,卻和她見到過的所有修仙者不一樣,他會親手給小乞丐擦臉,會彎下腰,為小乞丐撿起掉在地上的東西,蹲在那裡,親和地哄他別哭。
他那般溫柔的人,卻會為她,為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甚至是那些被人視作低賤視作螻蟻視作瘟疫的乞丐出頭,不畏強權,不惜得罪世家子弟,也要護下身後人。
那般知禮的人,卻也會為了她,擼起袖子,和別人打架。
如這世間貪婪虛偽的人都不一樣,他乾淨得好像沒有一絲暇。
她輕念著什麼,沈述白沒愣了愣,那模樣呆呆的,走了上來。
“阿梨抱歉,方才站遠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