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見過吧,小東西,這叫金身!”
亡琊高高在上地凝望著這些凡人,帶著趾高氣昂的得意和輕蔑。
於他這般註定要化龍的高貴血脈來說,他們都是該被他踩在腳下的螻蟻,他高興了,就多施捨,讓他們多活些時日,不高興了,抬抬手,就會將對方捏成碎片!
那道龐大的黃金蛟金身,張大著嘴,朝褚朝昭而來,勢必要將她拆骨入腹。
“去死吧!不知死活的東西。”
“反派死於話多!”
褚朝昭雙手結印,身後絳紫色劍影顯,眼底閃過一絲令人捕捉不到的虛影,身體裡封印龍息的陣法微動,一股仿若來自遠古的威壓傾覆而去。
那道聲音明明稚嫩不已,此刻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威嚴,令人聞聲都忍不住臣服朝拜,
“給我跪!”
眾人皆看見,黃金蛟虛影還未至她身前,便被劍影斬為齏粉。而那頭自命不凡的蛟人,被那道凌冽的劍意壓得膝蓋彎折,在他最不放在眼底的凡人面前狠狠跪下。
但只有亡琊自己清楚,並不是。
是身體裡血脈的壓制,是血脈壓制!
他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眸,顫抖著大喊道:“你……”
褚朝昭眼神一狠,來自龍的威壓,直接將他壓到地上。
嘭——
亡琊化為蛟,直直摔倒在地,砸出一道深深的坑來。
“噗——你——”
根本發不出一個完整的音符來,亡琊嘴裡大口大口地吐著血,感受到五臟六腑被什麼東西死死捏住,窒息感迎上心頭。
他不甘心!他怎麼能被一個區區凡人壓在腳底!
就算她有特別的血脈,他又怎麼能跪下!
他掙扎著蛟首就要抬起來,卻被嘭地一聲再次壓進坑裡,如此反覆。
身上的蛟骨被一寸一寸壓碎,無論如何掙扎都無濟於事。
聞曦既和九墨夷此刻同樣崇拜的星星眼。
鏡子外早就掀起了軒然大波,皆不敢置信這個小幼崽會這般厲害,打得這個蛟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聞顯允疑惑盯著這一幕:總覺得這一幕有點熟悉!
要是聶道序知道,他肯定道:能不熟悉嗎?當初尊者威壓壓制葉芸的時候不就這樣?!
只能說,有其師必有其徒!
在被綁的人中,藏在小暗礁角,剛醒來的一個弟子,狂熱又帶著些佩服的眼神緊緊盯著這邊。
褚朝昭揚起惡魔幼童一般惡劣的笑,一步一步走在潭邊,一步步走向亡琊:“我說過,我要將你的鱗甲一片一片拔下來,送給三師兄煉器!”
“唔唔!”亡琊瞪大眼睛,滿目驚恐。
你敢!
“我有何不敢?”褚朝昭看懂了他眸中之意,小手卻捏著他胸前疑似護心鱗甲的東西,附在他耳邊,只用他能聽見的聲音道,“想入吾門,卻又做這等事,想化龍?下輩子也不一定有機會。”
“什麼……啊——”
亡琊還沒從這句話裡反應過來,胸口鮮血四濺,他的護心鱗甲!他只有這一片!
褚朝昭一邊拔,一邊還嫌惡地避開那些血,生怕弄髒了自己的衣裙。
還沒有完!
“啊——”
“啊——”
……
拔一片就伴隨著鮮血濺落,以及悲慘的哀鳴聲,如此於他,與剖心有何區別!
他顫顫巍巍抬起豎眸,看著眼前的惡魔。
她,根本不是小孩子!
記憶裡一段痛苦不堪的回憶,被迫竄上來。
他曾經也還只是九頭黃金蟒,是蟒中之王。
同樣有一個男子,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