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幻境裡,我看見了我們每一個人的死,但我……”上官夙忱看向褚朝昭,泛紅的眉眼顫抖著,“未曾看見你。”
褚朝昭深思:“你是說,沒有我,卻有你們?”
九墨夷抬起手粗魯地給自己擦了擦眼淚,轉頭餘光看見上官夙瀾和諸葛扶生眼角的淚,抬袖同時,粗魯地給他們擦了擦。
“哭什麼哭,哭喪呢,都給小爺不許哭。”
“你信不信我揍你!”上官夙瀾生生給他搞無語了,捏得拳頭吱嘎作響,“方才,也不知道是誰哭得最傷心!”
九墨夷拉過凳子坐在一側,雙手捂臉:“可不許打人啊,都什麼時候了!別鬧!”
你還知道別鬧呢!
其他人都給他整笑了,又氣又無奈。
褚朝昭也無奈笑看九墨夷,對方看似很不聰明的樣子,但有時候卻是一顆赤子之心,最是通透,總是能在這種絕境之時,為他們打破凝重的氛圍。
“阿墨說得沒錯,阿忱看見的是過去將要發生的事,是未來,是命定之局,可我們逆天改命的次數,還少嗎?管它什麼命定,我們的命從來都掌握在自己手裡,選擇權從來都在我們自己手裡。”
“對!阿昭說得對!”其他人紛紛贊同。
“還有,阿忱說只有你們,沒有我,阿忱,你且說說,你們怎麼死的?”
“死什麼死,這個詞多不吉利!”九墨夷嘟著嘴,“你要說……”
“我們怎麼變成鬼的!”
其他人翻白眼:……
上官夙忱知道她想問的是什麼,言簡意賅道:“我們都是在各自的家族死的。”
“阿生是在碎瓊宗戰死,我和妹妹在上官家被父親護著,父親死後,我們也還是死在劍下,阿墨是……”
“是什麼!”九墨夷好奇了。
“咳,阿墨是看見老太爺寧死也不說出什麼東西下落後,被殺,然後衝過去撓對方,被一劍捅了。”
“不可能!不可能!”九墨夷炸了。
上官夙忱拉住他抓狂的手:“沒說完,在死的那一刻,阿墨驟然靠近,狂笑,然後以身畫陣將殺死老太爺的搞死了。”
“哈哈哈!”九墨夷鬆開搖晃他的手,叉腰站起來仰天狂笑,“我就知道,小爺我一身男兒熱血,怎會死得那般糊塗敷衍!英雄啊!是不是英雄!”
四人無奈,又被他裝到了:“是是是。”
褚朝昭摸著下巴,入神地分析:“所以,我們並未在一起,而更可能根本沒有我,你們四個也不熟,所以這些都是以前的命定,而如今一切都變了,這樣的事情,絕對不會再發生!
還有,那些人背後真正的目的我們還得查一查,將人廢了修為擄回去,怕不是用來搞什麼邪術吧。”
“可是所謂命定,即便是改變了過程,結局都還是會以不同的方式發生。”
上官夙瀾從未這麼悲觀過,褚朝昭不知為何,覺得怪怪的。
“阿瀾。”褚朝昭拉住她的手,“莫怕,你想想蓮月城,只要我們在一起,就沒有改不了的命,而且,別忘了本殿下可是魔族殿下,本殿下一聲令下,魔族鐵騎就算是踏平八洲三域,都沒有問題!”
諸葛扶生握了握劍,還是惜字如金:“莫怕,我們一起。”
上官夙瀾衝他們點頭笑了笑。
“就是!你莫要悲天憫人的,今日怎麼磨磨唧唧的!”九墨夷也疑惑開口。
“阿墨,我看你是皮癢了!”上官夙瀾瞪了他一眼,梗著脖子道,“我當然知道,只是有些被嚇著了,本小姐的鞭子和百獸軍團在,我看誰敢打雲洲主意!”
褚朝昭不動聲色和上官夙忱對視了一眼,掩下懷疑拉著她笑:“對了嘛,這才是我們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