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諸位!”沉影真的都無語了,也是真的佩服他們,“你們是怎麼做到在黑龍之下,對視死亡,那般輕鬆,還聊起來了!我的天菩薩!”
謝清玉都無語了,這都什麼時候了,生死危關,比方才還要急迫的死亡臨身,你們還能聊!
當真是少年無畏?
自從黑龍咆哮那一刻,元少錦再次噗通一聲雙腿跪地,怎麼也爬不起來,連頭都抬不起來一點。
“師弟,你這是?”
元少錦無法出聲,只是傳音道:“是血脈壓制,師姐快走!”
“懷熾!”他傳音厲斥,“還不動用規則之力,送我們出去!”
懷熾輕笑:“遵命呢,三皇子。”
鬆開的手緊握,悄然間,規則之力覆蓋,他捏碎手中玉牌,竟是驟然消失。
“師姐!快走!快啊!”
元少錦傳音繼續勸誡執念很深的師姐,
“方才的那東西我們沒有一敵的能力,如今這滅世黑龍之下,我等更沒有,師姐,若是我們都死了,所有的一切都是虛無,且就算滅魂鼓我們得不到,有黑龍在,褚朝昭他們還能拿到嗎?”
謝清玉在聽到最後一句話動搖了,她彎身掏出他的玉牌捏碎,而後不甘地看了滅魂鼓一眼,捏碎自己的玉牌也消失了。
這些黑龍又怎會不知,只是根本沒將他們放在眼底罷了。他轉眸看向沉影,沉影顫顫巍巍掏出玉牌,也急忙離開。
好了,煩人的螻蟻都走了。
場外,帝卿野坐了回去,也笑了起來。
是了,他都險些忘了,成神臺上的小姑娘,再也不是雪地裡瑟瑟發抖,無家可歸,需要他照顧的孤兒了,她是那兩位的孩子,是龍族有史以來血脈最高貴,生來就是真神的那位殿下的孩子。
黑龍無語片刻,盤旋著巨大的龍身,湊近,強烈的龍息逼得眾人忍不住後退了一步,那雙帶著血色的金色豎瞳仔仔細細地像是在打量些什麼。
褚朝昭絳紫色的眸子無懼,與他對視。
“你不怕我?”低沉的聲音入耳,帶著無上威壓。
“為何怕你?”褚朝昭仰起頭,與他對視。
黑龍金瞳微動,一身黑暗的氣息愈發沉重,似是帶著些其他人都看不懂的悲涼。
“哈哈哈!”巨大的咆哮聲驟起,“不愧是故人之子。”
他掃了一眼並肩而戰,無所畏懼的五個少年,仿若看見了那熟悉的一道道身影,驟然間,咆哮聲嘶鳴,像是一種悲哀的悼念。
“可惜,他們都死了。”
雖有人活著,卻如行屍走肉。
她也死了,那個張狂桀驁的少女,那個小小年紀敢爬到他頭上拔他鱗片的小丫頭片子,那個離經叛道,不顧世人反對,帶著小夥伴殺入青丘,“借”來玉璽,將他從深淵放出來的小丫頭死了。
漫長的幾百萬年裡,那個小丫頭是最有趣的,可是區區萬年,他竟是想不起她的臉,想不起她的名字,甚至她相關的一切都模糊了,可明明那幾百萬年裡所有的事情,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褚朝昭知道他在說什麼,也知道他似在懷念:“你也見過他們嗎?那她叫什麼名字?”
黑龍沉吟了許久:“小崽,你喚本座出來是為何?”
褚朝昭眼底劃過失望,只是指著從坑裡已經飛出來,禮貌聽他們談完話的傀道:“傀禍世,請前輩誅惡。”
“這世間生死存在與否,於本座有何關係。”
“聽聞她曾經闖入青丘,為您奪得玉璽一枚,將您從浮光重溟深淵放出來。”
“哼。區區深淵,幾條鐵鏈子,你真當他們能壓得住本座?不過是本座無聊,選擇在那裡沉睡罷了。”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