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褚朝昭,直言道:“你爹爹,似乎也是棋手,只是他與其他人不同,與他對弈者當是整盤棋所有棋手,他不屑下場親自執棋,可一切都好像在他掌控之中的。當然,你爹爹肯定不會害我們。但是他的最終目的,始終讓人看不透。”
褚朝昭點頭:“所言不假,我覺得應該和萬年前神明隕落有關。和我孃親有關,不然每次提及孃親相關,還有那覆滅的龍族,所有知情者都閉口不言,不單是當年之事太大吧?”
上官夙忱慢吞吞道:“所言甚是。”
諸葛扶生抱著鐵馬冰河:“眾生為棋,所求乃大。”
九墨夷看他們這樣分析,只覺得毛骨悚然:“別啊,那不就是我們一生都是命定好的?一生都是別人操控的棋子嗎?”
上官夙瀾攤手:“棋就棋吧,但是誰也別想操控我!什麼命定不命定,我偏不信。”
褚朝昭被她牽著往前走,上官夙瀾回頭衝她笑:“不怕,姐姐保護你!”
“那就多謝姐姐啦~”褚朝昭順勢靠在她肩膀上。
“咦——”九墨夷雞皮疙瘩又起來了,轉頭看向上官夙忱,“阿忱,你建立的長明域驚鴻樓,表面上是酒樓,背地裡是情報組織,收集了那麼多情報,難道沒有其他線索嗎?”
上官夙忱搖頭。
幾人一邊低聲聊,一邊不斷走。終於走出這甬道,驟然間天光乍亮。
不遠處有一條河,河上有一座高大的橋樑。流淌的河流不知道流向哪裡,可與普通河流不同,那條河點綴著星辰般,甚是瑰麗。河流兩岸彼岸花如血,無風自動,彼岸花之外,有各種顏色的花開放著。
整個地獄莊嚴陰冷,令人一踏入就遍體生寒。
在河的這一端,他們面前乃是一扇巨大的鬼門,玄色鬼門之上是神鬼浮雕,鬼門之前有兩座瞪眼的惡鬼巨像,微微俯身垂眸凝望著來來往往的所有鬼魂。
九墨夷心底發顫,因為他從小就怕這些鬼,但今日是為小夥伴的眼睛,他也只能咬牙同行,只是捏著諸葛扶生的手臂的力道又大了幾分。
諸葛扶生轉頭看了他一眼:“莫怕。”
其他人也都看了過來。
褚朝昭道:“入了這地獄之門,便是九幽陰司了,裡面的都是真的鬼了,阿墨,你……”
“沒事!我是誰,九家人,哪裡怕鬼!”
說得豪氣沖天的,若是聲音不抖的話,其他人也許都信了。
上官夙瀾摸了摸腰間鞭子:“怕什麼,本大小姐會保護你的!”
看得出來九墨夷是真的怕,這時候竟是沒反駁她。換作平日,兩人又要開始鬥嘴了。
四人將九墨夷圍在中間,往前走,跨過地獄之門後,果然就見披頭散髮身著白衣的鬼魂排著隊,遊蕩在地獄裡,不斷跨過忘川河,停在橋上和傳說中的孟婆湯。
雖說不怕,但是五人心不約而同都提了起來。
倏地,九墨夷感覺肩膀上有人拍他。
九墨夷眼睛驟然瞪大,僵硬在原地,聲音都在顫抖:“親愛的家人們……有人拍我的肩膀呢。”
四人聞聲都不動了,僵硬在原地。
上官夙瀾嚥了咽口水,傳音道:“被發現了?”
“莫怕,應該沒有。”上官夙忱緊張得牽著她手的手心出汗,“不如我們轉過去看看?”
褚朝昭沒動,傳音:“他們說,身後有人喊你,千萬不要回頭。”
諸葛扶生肯定道:“以前村裡的老人都是這樣說的。”
九墨夷發現了華點:“可他沒有叫我名字誒。”
五人僵硬在原地,開啟了秘密群聊,都不敢動。
褚朝昭見前面隊伍移動,覺得這樣不是辦法,閉了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