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雪莉像是看到什麼可怕的事情,突然站起身來一把推開身邊的趙小琴。在空氣中隱形的重度汙染者阿娟突然顯露出身形,長滿了尖銳指甲的手掌直接插入了雪莉的胸膛之中……
鮮血滴答滴答的落下,雪莉用一隻手抓住阿娟枯瘦蒼白的手臂,另一隻手從廣播室的工作臺上拿出那朵枯萎的玫瑰花遞到她的面前。
“阿娟,還記得這朵玫瑰花是誰送你的嗎?還記得胖子,校長,宿舍管理員,徐醫生他們嗎?”
“別聽他的,那些人都是假的,都是不存在的,都是騙子,偽君子,他們一直在欺騙你,將你留在這暗無天日的廣播室中受盡痛苦……”
阿娟腹部的那張臉憤怒異常,發出歇斯底里般的怒吼。
但是眼睛和嘴巴被縫住的阿娟像是感應到了什麼似的,她伸出另一隻手將縫住眼睛的細線一一扯斷。
阿娟睜開了有些渾濁的眼珠,她先是看了看被她貫穿胸膛的雪莉,又看了看那朵枯萎的玫瑰花,這次她的眼角流下了清澈的淚水。她伸手將那朵玫瑰花接過,放在了胸口,如同是什麼稀世珍寶一樣。
重度汙染的阿娟抽出了貫穿雪莉胸膛的手,雪莉仰面重重倒下,殷紅的鮮血在她的身下映出了一朵美麗的薔薇花。雪莉臉色變的極度蒼白,瞳孔也開始放大,她各種記憶如走馬觀花般在腦海中顯現。
“這世界太冰冷,太孤獨了…雪莉……下輩子不來了……”
被重度汙染的阿娟拿著那朵枯萎的玫瑰花看了好久,最後,她撕開了縫住嘴唇的針線。從嘴裡拿出一盤藍色的磁帶,她看了看倒在地上雪莉,又看了看淚流滿面的趙小琴。隨後,她伸出枯瘦的手將那盤藍色的磁帶遞向了趙小琴。
重度汙染的阿娟手臂在不斷的顫抖,眼神也在不斷的閃爍變幻,一會變得惡毒仇恨,一會兒變得清澈,平和,顯然,她在與另一個意識做著鬥爭,爭奪身體的控制權。但看樣子阿娟支撐不了多長時間了……
“你……如何…選擇……”
被重度汙染的阿娟聲音極度沙啞,而且還斷斷續續的,就像是剛剛學會說話的孩童一般。
看著眼前自封幾十年的阿娟,就看了看倒在血泊之中的雪莉。這次趙小琴沒有任何猶豫,她伸手接過磁帶,從雪莉的脖子上摘下屬於她的教師證,朝著廣播室的控制檯走去。
“小姑娘,你想和我一樣嗎?被困在暗無天日的牢籠裡,沒有自由,沒有朋友,沒有家人,只有孤獨,絕望和痛苦……”
阿娟肚子上的那個奇怪的人臉對著趙小琴憤怒的嘶吼著。
“心若是牢籠,處處是牢籠,自由不在外面,而在於內心。就像雪莉,敖武和阿娟一樣,如果他們在的話,肯定會和我做出同樣的選擇……”
“虛偽的人類,你胡說………”
阿娟肚子上的臉變得極度扭曲,她的聲音也變得歇斯底里。
趙小琴沒有理他,只是路過雪莉的時候為她注射了一支藥劑:“放心吧,雪莉!我會替你狠狠的踢他們的屁股,讓這幫邪神詭異明白,人類雖然渺小,但永不屈服……”
校長室外,一根詭異的黑色羽毛瞬間無限增值,最後變成了一個身材高大,背生黑色羽翼,頭上長著紅色雙角的高大男人,這男人的臉彷彿被什麼東西故意扭曲了,根本看不清。
這詭異的男人張開嘴,憤怒的嘶鳴聲再次響起
異空間內的教學樓開始發生震動,隨後,5樓,4樓,3樓,2樓,1樓空曠的教室,辦公室內突然憑空出現了一個又一個的重度汙染者。
他們神情麻木,爭先恐後的推開了教室門向著門外湧去。
“敖武,你聽沒聽到有什麼異常的響動啊?喵!”
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