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暮容琛囧了,下意識地摸了摸嘴角。
嘴角沒有異物,一滴口水也沒有。
他無奈的笑笑,瞬間醒悟,自己被耍了。
“你這個國君,當的很悠閒啊。”
暮雪煙看的好笑,繼續逗他:“上朝一個人也沒有,坐在龍椅上睡大覺。”
“咳咳。”
暮容琛尷尬的咳嗽了兩聲,抿唇苦笑:“讓煙姑娘看笑話了,朕也不曉得是為什麼,今天格外冷清,百官居然一個上朝的也沒有。”
“是不是堵在路上了?”
石寶腦回路急轉,忽然就想到了鏡靈在大街上鬧得那一出。
估計這會兒茶樓裡的喧鬧,還沒落幕呢。
“不會吧?”
這回兒輪到暮雪煙尷尬了。
鏡靈假扮丫鬟拋頭露面,在眾目睽睽之下找樂子,她自然是知道的。
沒有制止,是刻意為之。
是時候,也該讓京都城的老百姓,知曉暮大小姐的存在了。
只是,沒想到,竟然會鬧得這麼大,把路都堵了,影響到了百官上朝。
連累慕容琛成了孤家寡人,鬧了這麼大一個笑話。
——
“煙姑娘?”
慕容琛見她愣神,目露不解:“石寶說的是什麼意思?誰在街上把路堵了?”
“呃,這件事嘛,說來話長........”
暮雪煙心虛的笑了笑,瞥開了視線。
“靖王?”
暮容琛一頭霧水,又轉頭看向暮雲龍。
“請陛下恕罪,微臣不知。”
暮雲龍雙手抱拳,目露歉然。
“雲龍的確是不知道。”
石寶是個小機靈鬼,主動幫主人解釋,緩釋尷尬:“是鏡靈惹的禍,把路給堵了.......”
“噢噢,原來是這樣啊。”
暮雲琛聽到原委,哭笑不得。
“不好意思啊。”
暮雪煙替鏡靈汗顏:“我也沒想到,這傢伙真是挺能折騰的,一鬧就是那麼大動靜。”
“沒什麼。”
暮容琛好脾氣的笑笑,沒有絲毫怪罪的意思:“百官不來上朝正好,朕也讓耳朵歇一歇,成天聽他們在大殿上吵來吵去,耳朵都要長繭子了。”
“他們吵什麼?”
暮雪煙聽的好笑,戲謔笑問:“讓當今聖上頭疼成這樣?”
“還不是為了出兵的事。”
暮容琛無奈扶額:“文官主張和談,武將主張打仗,雙方各持一詞,都不肯退讓,吵來吵去,也沒個結果。”
“你是國君哎。”
暮雪煙難以理解:“你說的話就是聖旨,你說出兵,他們還敢不聽?”
“唉。”
暮容琛抿唇苦笑:“煙姑娘有所不知,朝堂上文官皆是丞相一派,為他馬首是瞻,這些人堅決抵制出兵,只要朕一流露出想要出兵的意思,就會有老臣以性命威脅,聲稱要寫血書死諫,或是撞死在大殿上。”
“死就死唄,管他作甚!”
暮雪煙不屑一顧:“這種貪生怕死的偽君子,你就給他個機會,讓他撞死得了。”
“哎哎,朕也想,可是不能如此啊。”
暮容琛哭笑不得:“他要真死了,朕就真的百口莫辯,成了一意孤行,讓北辰再度陷入戰火紛爭的昏君了。”
“名聲有這麼重要?”
暮雪煙不能理解:“你就這麼在乎名聲,就是為了不想落人口實?貽誤軍機,不顧邊境百姓的死活?”
大殿裡有一瞬間的寂靜。
這話說的有點重,暮容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