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這麼說.......”
石寶臉色微變:“暮云溪此行去西涼,不會很順利嘍。”
暮雪煙心緒複雜:“能否救人,看天意吧。”
“唉。”
石寶想到命運多坎的少年,為其湧起深深的憐惜。
“別想了,擔心也沒用。”
暮雪煙不想談論這麼沉重的話題,藉機轉移小靈寵的注意力:“當務之急,是要將城牆加固,必須在叛軍到來之前,做好萬全的準備。”
“嗯嗯,好。”
石寶有了用武之地,瞬間來了精神:“加固城牆的事交給我,再在城外多挖幾個陷阱,準保讓叛軍有來無回。”
“城內的叛軍咋辦?”
鏡靈伸手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要不要都宰了,扔去亂葬崗餵狗?”
“把他們潑醒。”
暮雪煙微一沉吟,有了決斷:“讓城內的民眾指認,作惡多端,手上有人命的,當街處斬,餘下人等勸降,負隅頑抗者格殺勿論。”
“好嘞。”
鏡靈來了精神,又開始得瑟:“這事交給我,本聖鏡最喜歡幹這種為民除害,虐渣的美事,準保把害人的畜生都滅掉,一個不留。”
“你們去吧,分頭行動。”
暮雪煙頷首:“有事及時聯絡,我在城主府等你們。”
“好噠。”
“明白。”
石寶和鏡靈齊聲應和,化為兩道遁光飛往不同的方向。
暮雪煙站在城樓上,沉思稍許,取出一個傳音符,低聲輕語,隨即往虛空一拋。
傳音符圍著她轉了兩圈,遁入虛空消失不見。
一個時辰後,遠在北疆的季飛揚接到傳信,沒有任何猶豫,即刻御劍升空,向著禹州城的方向疾速而來。
——
雨一直下,從深夜一直下到黎明。
清晨時分,雨停了。
喧鬧了一整夜的禹州城逐漸安靜下來。
暴雨洗刷了地上的血漬,也沖淡了淤積在百姓心中的仇怨。
街道上處決的叛軍屍體,已經清理乾淨。
為了生活奔波的百姓,挑著扁擔走街串巷,開始了一天的勞作。
有小孩子追逐在賣貨郎身後,開心的笑鬧,童真無邪的笑聲,讓大人們的心情也隨之愉悅。
居住在城外的百姓,進城之前,驚訝的發現,一夜之間,禹州城的城牆,加高了數丈,城牆下多了一條几十米寬的護城河。
護城河與城門之間,僅有一座圓弧形的石拱橋。
橋寬兩米,僅容一輛馬車透過。
——
護城河和城牆令人驚訝,更讓人震驚的是,吊在城門上的屍體,以及自發組織,暫時代替叛軍看守城門的普通百姓。
禹州城兵變,訊息傳遞的很快。
同樣來的很快的,還有從北疆連夜趕路的季飛揚。
暮雪煙命人將孔隙的人頭割下來,作為大禮,送給西南王。
季飛揚沒有辜負十罈佳釀的美意,又不辭辛勞,將禮物送到了西南王手中。
西南王看到孔隙的人頭,嚇得心梗發作,差點當場去世。
可惜閻王爺不收他,紮了幾針又清醒過來。
季飛揚帶來的不僅是人頭,還有暮家軍在北疆起兵,擁護慕容琛稱帝的訊息。
西南王得知此事,兩眼一翻,又氣的昏了過去。
季飛揚看著他昏了醒,醒了昏,連續暈厥,心情大爽,一口氣喝乾了兩罈美酒。
喝完了,把酒罈子一扔,藉著酒勁在兵營裡耍了一回兒醉劍。
以一人之力,將整個兵營鬧得人仰馬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