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宗後,幾人第一時間向執法堂的長老稟報了此事,長老聞言緊急去聯絡各處的巡邏隊了。
“希望只是次意外。”陸肆還是有些擔憂。
“別想了別想了!今天可是大過年的日子!”江紅練最是見不得這種沉重的氣氛,“走走走!去膳堂吃年夜飯去!再晚就趕不上了!”
幾人趕到膳堂時,不少弟子都到了,初一看到了許多熟面孔。
“師兄來了師兄來了!”一名弟子看到初一他們,趕忙招呼他們過去坐著。
“王長老說要等你們回來才開飯呢!今天做了不少好菜,都快把我們饞哭了!”
熱鬧的氛圍一下就上來了,王長老見人差不多了喊人過去端菜。
“師兄你坐著!我們來就行!”這群弟子大多都在初一院子裡串過門,對初一的身體比他自己還要緊張。
一群人熱熱鬧鬧地吃著年夜飯,王長老還拿出了珍藏多年的好酒,初一喝了兩口就被眼尖的弟子繳了杯子,生怕他身體受不了。
酒足飯飽,初一撐著頭有了些醉意,平日裡不苟言笑的臉也染上了幾分柔和,不少女弟子見他這副模樣都紅了臉,然後趁著初一不太清醒趕緊多看幾眼。
“啊啊啊啊能見到這樣的師兄我此生足矣!”一女弟子壓著聲音瘋狂拍著大腿。
“我知道你很激動,但你倒是拍自己的腿啊!”邊上的男弟子忍著痛道,心裡也有幾分酸溜溜的,初一師兄是很好看沒錯,但自己也不差吧。
他抬眼看了看林初一,抬手給了自己一巴掌,差得有點遠,下回少喝點都不清醒了。
有個弟子喝得多了些,硬是要給大家表演一個快板,大家笑成一團,直接把氛圍拉滿,不少弟子都表演起了才藝。
有喝上頭的弟子借酒壯膽湊到林初一跟前,“師兄也來一個吧!”
“對呀對呀!師兄要不要來一個!”不少弟子附和起來。
林初一本就醉著,被眾人一鬨,哼唱起一首在人間時聽過的歌,過了太久詞已經記不太清了,林初一溫聲細語地半哼半唱,一曲唱完眾人起鬨再來一首,他搖了搖頭。
沒人注意到角落裡的一個弟子聽了林初一哼的曲子後滿臉不可置信。
眾人鬧騰到了深夜,搖搖晃晃地各回各屋。陸肆是個過分負責的人,硬是強撐著把林初一送回了院子。
初一看著陸肆搖晃著飛遠才推門進了院子,剛進去就被人抵在了門上,初一悶哼一聲,看向那人。
只見許久未見的嚴息山面色陰沉地看著他。
“在那麼多人面前唱那種淫詞豔曲,你是想勾引誰?”他那時在門外看著他醉酒媚笑著唱那種勾欄曲子差點沒忍住衝進去把他帶走。
初一這會兒吹了風清醒了不少,想起醉酒時唱的那首曲子,雖說沒有多露骨,但畢竟是青樓學來的,還是多少有些曖昧。那些單純的弟子沒聽過這些自然不會多想,這事確實是他疏忽了,酒這東西還是誤事,以後不能再碰了。
“你來做什麼?”初一揉了揉額角,他酒量太差,哪怕只喝了兩口,頭還是有些暈。
“我不來怎麼知道你這麼會勾人,怎麼?幾個月沒人碰,欠收拾了?”嚴息山故意說的噁心,只是更難聽的話林初一都聽過不少了,對這些實在是很難有什麼反應。
“嚴息山,我不想陪你們玩了。”
自初一被嚴息山從青樓帶走後,他就像水上的浮萍一般身不由己,被嚴息山帶進望清宗被楚遠山收入門下,沒有任何選擇的機會。
尤其是搬到清雲峰後,他甚至失去了自由,藥浴後的副作用以及幾人的折磨讓他無法正常上課,更別說去藏書閣了。他在幾人的折磨下越發壓抑,越發覺得自己無法反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