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晶藤蔓不停向上生長,整個甲園很快就不復存在。
“這不對吧?那群傢伙怎麼還沒來?”簡秋離看著那已經快要碰到半空中藍色星石的藤蔓,這麼大的動靜,沒理由還不來啊。
“空間,被隔開了。”陰川看著視野內無比平靜的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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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長?院長?”
站在窗前的人回過神,微微皺眉看著遠處,“那個無憂,你有覺得他哪裡特殊嗎?”
路橋回想了一下,“除了冷漠了點,別的都挺正常的啊。”
“不過那孩子意外地人緣挺好。”
“就連一向獨來獨往的樂遊界出來的儲寧陽都跟他關係不錯。”
“樂遊界……”齊兼明看著窗外的風平浪靜,不祥的預感愈發強烈,“我去甲園看看。”
“哦哦,好,最好是把無憂接出來……”
路橋話還沒說完,眼前的人已經不見了。
怎麼突然這麼著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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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下邊是不是有人?”簡秋離看向藤蔓的底部。
“哪兒呢?”野鴞聞言瞧了過去,一下子笑了,“嘿!還真有!這是來送死呢?”
藤蔓底部,盤踞的冰晶中隱約可見一個蜷縮的人影,好幾個人圍在附近。
“儲寧陽!你可得堅持住啊!被發現就完了!”赤鈴蘭一遍又一遍地彈著清心曲,鬼知道她改修魔道後都幾百年沒彈過這玩意兒了。
而白江月和許梔正在努力攻擊冰晶藤蔓,試圖將裡頭的人挖出來,可不論他們怎麼努力,那冰晶藤蔓都紋絲不動。
“快點啊!藤蔓再長長靠近藍月我可就頂不住了!”儲寧陽額頭青筋暴起,拆解這一大片能量極度不穩定的空間快把他精神力燒乾了,照這個情況下去是真的要撐不住啊。
“啊啊啊!!根本就沒用啊!這小子怎麼睡得著的啊!”赤鈴蘭彈清心曲彈到幾乎走火入魔了,一雙眼睛紅的快要滴血,指尖紛飛全是殘影,清心曲硬是被她彈成了激情模式,瘋狂踹著林初一的心門,“儲寧陽!這小子有沒有什麼在意的玩意兒啊!這麼下去不行啊!”
“我哪兒知道啊!這小子屬鋸嘴葫蘆的你不知道嗎!!”
已經將渾身解數用了個遍的許梔喘著粗氣,恍惚間想到了什麼,“仙尊……”
“什麼?”儲寧陽沒太聽清。
“遊戲裡,他喊那個白影叫仙尊,還偷親來著。”許梔回憶著。
突然,身邊的劍影和耳邊的琴音都停了,一抬頭,發現另外三人正看著他。
“你說無憂他偷親那個白影?”儲寧陽大為震撼,“你跟我說他掉崖底下去那一次???”
“沒想到這小子平時冷冰冰的,還能這麼熱情似火啊!”赤鈴蘭柳眉一挑,“嘶——這麼說起來的話,這小子根本不需要靜心,他需要的是迷情曲啊!”
纖細的手指動了起來,輕攏慢捻,曲音同方才的雅正不同,透露出一股子哀怨痴纏的味道。
“這能行嗎?”儲寧陽怎麼想都覺得不太靠譜。
“死馬當活馬醫唄,你們也別閒著,幫點忙啊!”這首迷情曲顯然更在赤鈴蘭的舒適區,彈起來無比嫻熟老練,站在藤蔓邊的白江月被晃了幾次神,有些複雜地看著她。
“我還能怎麼幫忙?”儲寧陽想了想,對著那冰晶藤蔓喊了一句,“無憂,仙尊找你!”
許梔明白過來,一邊揮刀一邊有些僵硬地說道,“無憂,那個……仙尊來了,你醒醒。”
喊了幾聲似乎沒什麼反應,那藤蔓依舊紋絲不動,裡頭的人也沒有醒的意思。
“這行不行啊?我真的要撐不住了……”儲寧陽的眼前已經開始一陣陣冒著金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