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月無憂跟著月四離開了雪山,快出森林時,月四變成了人形,兩人披上黑色的斗篷進了北淵城。
月四之前就給北淵城主送了信,雙方約定好在城主府商議。
北淵城主是親靈獸派,對靈獸的態度一直比較友好,當初簽下和平協議時就是他在其中斡旋,算是人類中勉強能信任的一個。
大概是提前交代過,月四和月無憂很順利地進入了城主府。
侍從帶著他們往裡走,月無憂悄悄打量著四周,這城主府的人未免太少了,一路走來見到的僕從只有兩三個,個個都神情緊繃。
月無憂輕輕扯了一下前面的月四,用靈獸語輕輕說道,“四叔,不太對勁。”
月四顯然也發現了不對,輕輕拍了拍月無憂的手背以示安撫。
“二位,城主就在裡面,請。”那侍從推開議事廳的門,抬手請他們進入。
月無憂和月四對視一眼,表面隨意地就往裡走。
“吱——”身後的門猛的就要關上,無憂抬腿一踹,將門和那人一起踢飛。
兩人回到院中,月無憂踩著那侍從的胸口,飛快地往他嘴裡塞了顆軟骨散力的毒果,一抬下巴讓他嚥了下去。
“你是什麼人?!城主呢?”月無憂問道。
那間屋子裡根本沒有靈力波動,不知道這人引他們過來是想做什麼。
很快一群侍衛裝扮的人衝了出來,將他和月四圍住,仔細一看都是元嬰期的修為。
“抓住他們!就是這兩人殺了城主——”被月無憂踩在腳下的人喊道,聲音虛弱但在場的人都聽到了,月無憂加重了腳力。
其中一人跑進屋子,推開屏風,露出了歪坐在主座上的人,正是北淵城主顧連州。
月無憂看去,那人滿臉灰青,顯然是氣絕已久。
好拙劣的栽贓手段。
看這群人神色鎮定完全不意外的樣子,大概都是知情者。
“父親!!!!”一個哭嚎的聲音從院門傳來,只見一個一身錦衣華服的青年衝了進來,一路跑到城主屍體身邊,矯揉造作地顫抖著手去探鼻息。
然後撲在城主身上嚎的更大聲了,“父親!!!!你放心!我一定替您報仇雪恨!!!”
那人演夠了,站起身指向月無憂兩人,“殺了他們!!我重重有賞!!!”
那群侍衛剛要衝上來,月四抬腳往地上用力一踩,直接用靈力將人都打飛出去。
“我沒功夫陪你們演戲!告訴我!能做主的人在哪兒?”月四不耐煩地問道,渾身的威壓只露出一點,就足夠壓的在場所有人不敢動彈。
“仙……仙宗的人很快就來了!你們……你們得意不了多久了!”那城主兒子他坐在他爹腿邊,威脅道。
無憂看向月四,“等嗎?”
“等吧。”月四揉了揉額角,所以說他討厭和人類打交道,滿心滿眼的算計花招,跟他們交流要拐半天的彎子。
正如那人所說,仙宗的人很快就到了,來的人還不少,烏泱泱的一群人踩著飛劍從天而降,偌大的院子擠了個滿滿當當。
為首的一個灰衣劍修開口道,“在下山嶽劍宗宗主顧行之,不知閣下是?”
“北境森林的。”月四不耐煩地回道。
“不知兩位來此所為何事?”那顧行之的態度還算友好。
這時屋子裡的人跑了出來,“顧宗主!!這兩人殺了我父親!你快殺了他們替我父親報仇啊!”
顧行之擰眉看了他一眼,後邊一個紅衣女弟子進屋查探,很快就出來了。
“顧城主是壽盡歸天,而且已經有兩日了。”
城主兒子指著那女弟子痛罵,“你這女人胡說什麼!我父親明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