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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睜開眼,果然是一片白色,主治醫生也穿著白大褂,正準備給他量血壓。
“容先生,你終於醒了。”醫生把他的手臂包起來,笑著說,“昨天你女朋友在急診哭得水漫金山,你要再晚點兒醒,我這層樓怕是也要鬧水災了。”
容斐雙眼還有點惺忪,唇角不自覺彎起來:“她呢?”
“好像在走廊打電話呢。”醫生說,“你先別說話,我給你全面檢查一下。”
“好的。”
——
“明經理,老闆的行程在系統裡是有備案的,突然不能按時回來,你必須得給我個解釋,或者老闆親口告訴我真實情況,我再另作安排。”電話那頭,金秘書語氣嚴肅。
明悠不知道容斐什麼時候能醒,一大早就給公司打電話告知行程有變,本打算糊弄過去,卻沒想到對方這麼刨根問底。
業務上的她不能瞎編,因為太容易露餡兒了。
她只好繼續跟金秘書打太極:“不好意思金秘書,容總正在休息,所以才是我打電話跟你說。你只需要臨時取消會議,其餘的等我和容總回來,自然會給大家個說法。”
“你倒是可以回來再給說法,高層領導們問我要說法我怎麼辦呢?”聽得出金秘書也很為難,她突然頓了頓,“等等,現在已經快十一點了,老闆為什麼還在休息?是生病了嗎?”
不知道為什麼,明悠聽著這話不太舒服,心道你這麼瞭解他,嘴上還是笑著道:“只是出差有點累,所以才不想緊接著長途跋涉,休息休息再走。”
金秘書沉吟了一下,說:“那行吧,我郵件裡就寫老闆身體不適,會議取消,他醒了之後你告訴我,有一些安排我需要跟老闆確定。”
“好的,那麻煩金秘書了。”
“嗯。”
明悠掛了電話回到病房裡,容斐已經醒了。
床板立起來靠著,左手在輸液,一貫神氣到面容看上去有點憔悴。他低頭看著手機,似乎並沒發現她進屋。
明悠看著他頭頂纏的紗布,就想起昨天的事情,心裡密密麻麻的難受起來。
“你別想太多。”男人忽然開口,語氣平淡。
明悠驟然回神,對上他沒什麼情緒的目光。
容斐緊接著道:“昨天那種情況,就算是條狗我也會救。”頓了頓,又道:“不過狗應該比你聰明,不會站在那裡等著被砸。”
明悠聽他這話,鬱悶了。
昨天如果不是自己反應遲鈍,容斐不會為了救她而受傷。可被明目張膽地說不如狗,任誰也不會開心。
原本心底竄起的那點溫暖倏地涼掉了,明悠垂下眸,聽見容斐叫她:“過來。”
腳倔強的不願動彈,男人嗓音有點不悅:“聾了嗎?叫你過來。”
明悠板著臉站到他旁邊,“容總有事?”
容斐表情陰沉,攥住她手腕抬起來,望著她手指上的創可貼:“這又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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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悠把手往回抽了抽,然而男人手勁太大,任她怎麼犟都紋絲不動,於是看了一眼陽臺上晾的衣服,實話實說:“昨天你白襯衫上好多血,我給你洗了。”
容斐盯著她毫不在意的表情,幾乎咬牙切齒:“每次洗衣服都受傷,你是白痴嗎?”
明悠理直氣壯地搖頭:“不是的,這次是水龍頭劃破的。”
容斐簡直不知道說她什麼好了,冷冷地乾笑一聲,隨即鬆開她手腕,“以後別多管閒事,我的衣服不用你洗。”
“哦。”之前還逼我洗來著。
明悠正自顧自腹誹著,聽見他問:“今天公司有人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