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斐把鞦韆往後一推,起了身,生怕和她有肢體接觸似的,疾轉身往宴會廳走。
一陣濃烈的香水味突然襲來,他身形被桎梏,腳步一頓。
女人從背後抱住了他,帶著哭腔的嗓音楚楚可憐:“阿斐,你不要這樣對我好不好?我從小就喜歡你,為了你,我沒看過其他男人一眼,你就不能多看看我嗎?”
兩隻白皙的手纏得太緊,他弄不開,煩躁地眯了眯眼,說出的話也毫不留情:“潘小姐,我不可能接受你的,死心吧。”
他甚至連她的名字都不叫了。
自從當年明悠離開,他父母明確告訴他要潘媛媛當兒媳婦,他就連潘媛媛這三個字,都沒有完整地叫過了。
從來都是潘小姐,疏離的,冷漠的,就像對待一個陌生人。
或許連陌生人都不如。
潘媛媛歇斯底里地哭起來:“我不會死心的,我愛你阿斐,我才是最適合做你妻子的人。那個明悠出身低微,根本配不上你,她憑什麼?!”
容斐原本不想傷人,在聽見她言辭侮辱地提起明悠那一瞬,瞳孔一縮,周身彷彿溢位森森寒氣。
“就憑我只愛她。”他再不顧弄疼了她,用力甩開,“以前,現在,永遠,你都沒戲。”他轉過身,一字一頓,冰冷刺骨,“聽清楚了嗎?用不用我再說一遍?”
潘媛媛被搡倒在地上,淚眼婆娑,仰頭望向這個無情的男人。臉上的妝早已哭花了,狼狽得像個被人遺棄的破娃娃一般。
容斐轉開臉不再看,語氣平靜無波:“聰明的話,就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離開。
潘媛媛想站起來追他,但站不起來。她稍微一動,腳腕就刺痛無比,疼得呲牙咧嘴,更止不住眼淚嘩嘩。
突然,面前的草坪裡有東西亮了亮。
她拿過來一看,是容斐剛剛掉在地上的手機。
小傻子:【你們什麼時候結束?】
潘媛媛喜歡容斐到痴狂,他的手機密碼她早就打探到了。輕易解鎖,點開微信,翻了翻上面的聊天記錄。
果然是明悠。
看著兩人翻不到頂的聊天記錄,潘媛媛心痛又悲憤,手機被狠狠地摔到地上。
她小心翼翼討好的,用盡全力愛著的男人,卻對那個女人低聲下氣,卑微乞憐。
潘媛媛緊咬著牙齒,眸子裡冒出陰毒的光,緩緩地,將手機撿了起來……
李總憐香惜玉,讓明悠先去休息了,他和容斐有事要談。
明悠坐在宴會廳角落裡吃著甜點,等了許久之後,終於忍不住發訊息給李總催促:【您談完了嗎?】
她還等著給領導彙報,結果訊息石沉大海。
又等到十一點,她直接給李總打了個電話,李總沒接。無奈之下,她只好聯絡容斐:【你們什麼時候結束?】
他也沒有馬上回復。
十幾分鍾後,手機才又亮了。
容斐回過來兩個字:【我在燈塔。】
燈塔?
明悠想起海邊那座燈塔,去年聖誕節金秘書他們還開玩笑,說要上去玩玩來著,結果沒找到機會。
她問:【你去那兒幹什麼了?】
容斐回過來,還是簡簡單單兩個字:【等你。】
明悠撇撇嘴:【不來。】
容斐:【給你準備了驚喜,真不來?】
明悠:【什麼驚喜?】
容斐:【說了就不是驚喜了。】
明悠歪著頭,直接給他撥電話過去。
本以為下一秒就能聽到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結果被結束通話了。
她皺眉,看見他緊接著發來的話:【上面風大,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