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太狠心了吧?”
容斐輕呵一聲,目光有些涼,“她是我媽,我能對她做什麼?是她該自己嚐嚐當年種的果。不然,她怎麼能體會我的感受?”
“用兵之道,攻心為上。”宋嶼雙手撐在桌沿,低頭笑了一聲,由衷讚賞,“幸虧我是你兄弟,我要是你敵人,早晚被你給玩兒死。”
容斐垂眸看著杯裡漂浮的茶葉,稍微揚了揚唇。
剛才他悄悄逼問容夫人的私人保鏢和司機,當年發生過的一切都弄清楚了。沒想到那個傻丫頭是為了他和容家,才做出那種決定。
他不想輕易原諒,但也不想和家裡和母親鬧翻,這樣對他、對明悠都不好。
“你從燈塔下來你就想好了?”宋嶼問,“明明可以等人去救,那觀景塔白天肯定會有人去,你就是要故意營造這種假象……”
“噓——”容斐豎起一根食指,示意他噤聲,自己卻笑得恣意張揚,“別以為你很瞭解我。”
原本他只是想懲罰潘媛媛,將計就計,卻沒想到當年的事容夫人也有份。算是意外收穫了。
“妙啊。”宋嶼嘖嘖感嘆,“這樣太后娘娘該恨姓潘的恨到骨子裡了,你再活著回去給她個surprise,要星星要月亮她都會答應,何況一個媳婦兒。”
容斐睨他一眼,彷彿在說你真無聊。
“不行,我得提醒一下小悠妹妹。”宋嶼指著他嚴肅道,“這個男人太陰險了,讓她別被你賣了還替你數錢。”
容斐面色一凝,起身,將同樣身高的男人逼在桌前。雙手悠閒地插兜,目光卻凜然尖銳。
“你敢對她說一個字,”他回頭,瞥了瞥監控螢幕裡的畫面,拍了拍宋嶼的肩膀,“後果自負。”
“老子怕你啊?”宋嶼笑了,“不過你放心,我沒那麼無聊,你都好不容易脫單了我還害你。”
容斐到的時候,潘媛媛已經被警察帶走了,潘家父母也走了,房間裡沒有了閒雜人等。
他母親在床上坐著,面如死灰。
他關上門,淡淡地叫了一聲:“媽。”
容夫人驚詫地瞪大眼睛,整個人彷彿變成了一雕像。
隨即,喜極的眼淚控制不住地噴湧出來。
容斐走過去,坐在床沿上抱住她,拍了拍她的背。
容夫人過了許久終於緩過來,抹了抹臉,衝他笑,聲音還有點哽咽:“臭小子,你可嚇死我了。”
“我這不是沒事兒嗎?”他握住母親的手,“託您的福,您兒媳婦也沒事兒。”
容夫人面色凝了凝,“這個再說。”
容斐聽著沒急,反倒笑了:“不能再說啊母后,我明天就結婚。”
容夫人一驚:“你開什麼玩笑?!”
容斐望著她,神色輕鬆淡定。
容夫人這才知道被兒子耍了,用力拍了他胳膊一下,“臭小子,敢消遣你媽。”
容斐笑得更開心了,又道:“不過您得做好心理準備,說不定哪天真就要結婚了。”
“有什麼好準備的。”容夫人繃著表情,底氣卻沒那麼足,“你愛結就結,跟你爸說去。”
“嘖,這不就對了,多可愛。”容斐用指頭點了點容夫人下巴,語氣溫柔,“聽我句勸,您這麼傻白甜,每天跟我爸混混就得了,別和這個潘小姐那個李小姐的打交道,被人賣了還給人數錢。”
容夫人秀眉一蹙:“有這麼說你媽的嗎!”
“媽。”容斐雙手按在她肩膀,嘆氣,“您要不傻乎乎的給人當槍使,也許還真沒今天這茬。”
想起五年前的事,容夫人自覺理虧,咬了下唇。
如果她從頭到尾支援自己兒子的選擇,而不是一意孤行想要替他做選擇,也許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