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也被他的唇溫柔地堵住。
天邊的層層紅雲像是油畫勾勒出來的,美得簡直不真實。在畫裡擁吻的感覺,也幸福得有點不真實。
明悠心裡的氣一下子就消了。
她有什麼資格生氣呢?對這個因為她被困在這裡,還口口聲聲要帶她出去的男人。
被辜負了五年,還願意一如既往愛她的男人。
“這是懲罰。”容斐戀戀不捨地離開她的唇,兩人鼻尖碰著鼻尖,他輕笑,指腹摩挲著她微燙的臉頰。
真燙啊,被塔頂的風吹著,依舊是粉紅色,熱騰騰,細膩柔軟,讓他愛不釋手。
明悠心跳亂糟糟的,知道自己此刻的臉會有多紅。這人總喜歡恣意欣賞她害羞的樣子,惹她更害羞。再這樣下去她覺得自己要熟透了,咬咬唇,有點急切地問:“我們還不走嗎?”
他低頭又親了她一口:“走吧。”
清晨,莊園酒店的大廳裡,氣氛十分凝重。
容夫人昨晚沒看到兒子,還以為他是提前離場去休息了,沒放在心上,結果早上才知道,他根本沒去訂好的房間睡過覺。
他的手機也被潘媛媛撿到,沒法聯絡到人。
而就在剛才,宿醉一宿的興發公司李總匆忙趕來,也說同行的明總找不到了,電話打不通,酒店昨晚也沒回過。
“容夫人,我看您不用太擔心。”一個貴婦摸了摸鬢角,笑說,“兩人同時失蹤,搞不好是……”她留了個話尾,意思卻很明確。
廳裡有人跟著點頭。
富家公子和大美人,宴會看對眼,找個地方瀟灑一夜,是再尋常不過的事了。
容夫人卻聽不下去這種汙言穢語,臉色一沉:“胡說什麼!”
其餘人都噤了聲。
“要不……報警吧?”不知道是誰提了一句。
話音剛落,就有人從門口跑了進來。
是莊園的一名侍者。
他還沒緩過氣,急喘道:“容夫人,有人說昨天晚上看見四少上燈塔了。”
“燈塔?”容夫人猛站起來,“快帶我去看看。”
侍者領著容夫人去燈塔,一早來看熱鬧的賓客們也都跟出去了。
只有潘媛媛臉色煞白地呆站著,突然被旁邊的女孩拉了一下,才回過神來。
“你怎麼了?”那位富家小姐關切地問。
“沒,沒事。”潘媛媛哆嗦了一下,有點踉蹌地跟上去。
頂樓鐵門被上了鎖,容夫人焦急地問工作人員:“你們的人呢?昨天什麼時候鎖的門?有沒有看到我兒子啊?”
“回夫人,這燈塔現在就是觀景用,門不鎖的。”工作人員滿頭大汗,“這不是我們的鎖。”
一想到寶貝兒子可能一整夜都在裡面,容夫人再也顧不上什麼形象,聲嘶力竭地大喊:“給我砸開!”
潘媛媛站在角落,緊攥著雙手,唇被自己咬得毫無血色。
他們進去了。
從閣樓上到頂層的觀景臺,空無一人,只在樓梯上撿到一條黑白格子的領帶。
旁人或許不知道,潘媛媛和容夫人卻都認識這條領帶。
就是容斐昨天系的那條。
領帶沾了灰,看上去有點狼狽,而觀景臺下,除了無垠沙灘和滾滾的海浪,還有一抹灰色在岸邊的礁石上,就像是……躺著一個人,熟悉的人。
潘媛媛當場崩潰,捂著頭跌坐在欄杆下,蜷縮著,哆嗦著,嘴裡不住地哭喊:“不是我……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阿斐……對不起……嗚嗚對不起……”
她話音未落,一道身影直直地倒下。
“容夫人!”
本想給同事報個平安,可明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