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趙明庭昏迷著,身上也被穿了兩根鐵棒,衣服也被撕爛了,顯然林濤被纏住以後,趙明庭掙扎了很久。
他上前輕輕的把趙明庭搖醒,趙明庭醒了後,也沒從虛弱中恢復,看了一圈四周的情況,問林濤道:“我們現在在哪?”
林濤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我倒了以後發生了什麼事?”
趙明庭回憶了一下:“我們輸了,我們當了魔宗的俘虜,後面我就不知道了。”
“我們輸了?你的意思是正道聯盟輸了?”林濤腦子一時還沒轉過來。
趙明庭就點了點頭道:“是正道聯盟輸了,唉,這些人只顧著自己的利益,和魔宗一交手根本不堪一擊,還沒開打就投降。當然,他們是害怕魔宗的那幾名大乘修士。”
“這就叫戰逃效應,獵物越是逃跑,就越能激發捕獵者嗜血的本能。唉,不說這些了,你沒事吧?”
趙明庭搖了搖頭,反問道:“你呢?”一臉關切的模樣。
“我也沒事,現在情況還很樂觀。”林濤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差點就沒忍住伸手上趙明庭臉上去摸。
“這話怎麼說?”趙明庭挑了挑眉頭。
“不管怎麼說,我們現在還不能失去希望。我們現在的不利條件很少,也就是我們氣海被封了,身上多了兩根釘子,骨頭斷了兩根,又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林濤道。
趙明庭聽了這話,莞兒一笑道:“我也是真佩服你,都這種時候了,你還能說出來這種話。”
林濤這麼說,其實有自己的想法,他們現在身處絕地,一時半會是跑不了的。這種情況下,更加不能被悲觀消極的情緒所影響,那樣一來,對手還沒施壓,自己就先放棄了,就真的失去了脫身和生存下去的希望了。而眼下,最重要的問題是,弄清楚他們究竟身處何地。
他看了看四周的環境,他們乘坐的囚車上,有個拉車的車伕。林濤蹬了一腳囚車,這一腳沒什麼力氣,但那個車伕也感覺到了,就回頭看他們。
“這是什麼地方?”林濤上來就問。
前面的那人,是個魔宗的青年修士,長得不怎麼樣,一副苦瓜臉,一張嘴始終是撅著的。被林濤這麼踹了一下,他一下有點生氣了,但似乎想到林濤不好惹,又把氣嚥了回去,一句話都沒說。
一下就放了個啞炮,林濤有點急了,心說這人是不是有點內向,不擅長和人打交道啊?人家都欺負到頭上了,他一個屁都不敢放,這是什麼原理?
於是他又補了一腳,囚車質量也不好,不牢固,輕輕的晃了一下。那青年修士頓時就忍不下去,回頭瞪他一眼:“啊,啊,啊……”
他手舞足蹈的比劃了兩下,嘴裡“啊啊啊”的叫著。
原來是個啞巴,林濤這下才明白,感情這魔宗也真會安排,找了個啞巴給他們駕車,林濤想著想著就笑了,對趙明庭說:“你看,連我氣海被封了,魔宗都不放心我,找了個啞巴押送我們,怕我的三寸不爛之舌,把拉車的也給說動了,就放我們走。”
趙明庭還沒聽出來,傻傻的問:“那他們怎麼不找一個聾子來?”
“你傻啊,他們要找個聾子,我們在後面說什麼,他也聽不到,就沒法給主子報信了。”林濤故意大聲的說,讓那個青年修士聽得清楚。
那青年修士立即一臉不高興,又瞪了林濤一眼,手裡一陣比劃。
林濤之前有經驗,他一比劃就看出來意思,那個青年修士的意思是:“你們別看不起人,少主讓我押送你們,是因為我辦事穩重。就算讓其他人來,你們也跑不了。”
“我們本來也沒想跑,”林濤呵呵一笑道:“我只不過問問這裡是什麼地方,有點好奇罷了,你要是連這個都不敢告訴我們,那我也沒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