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麗停止了桌下的嬉鬧,好奇的問道:“什麼遊戲?”
韋夢玲便挑眉笑道:“咱們各自給出一個命題,然後按照這個命題來作詩,作不出來的就喝酒。”
林濤聽了就翻白眼道:“我拒絕玩這個遊戲!”
韋夢玲冷哼一聲,說:“拒絕無效,我跟曼麗都已經答應了!”
林濤看向沈曼麗,見沈曼麗正盯著自己痴痴的發笑,便鬱悶的暗中腹誹道:“竟然敢聯合外人讓我出醜,看我待會兒怎麼收拾你!”
韋夢玲不再給林濤拒絕的機會,直接說:“我提議的,我先給出一個命題。”
她想了想,隨後笑道:“現在是秋季,那咱們就以秋季命題來作詩,可以自己創作詩詞,也可以背誦名人的古詩詞。我先來一首!‘楊柳回塘,鴛鴦別浦。綠萍漲斷蓮舟路。斷無蜂蝶慕幽香,紅衣脫盡芳心苦。返照迎潮,行雲帶雨。依依似與騷人語。當年不肯嫁春風,無端卻被秋風誤。’”
沈曼麗抿嘴笑道:“這詩有點悲涼啊!”
“雖然聽不大懂,但是感覺聽出了怨婦的味道來?”林濤笑了起來,點評道。
“去你的!”韋夢玲朝林濤瞪了一眼,心裡卻有些落寞,自己何嘗不是個怨婦?年紀輕輕的嫁給一個混混,之後丈夫因重傷人入獄,這幾年她過的很不好,成了怨婦也理所當然。
沈曼麗扭頭對林濤說:“夢玲當年可是咱們班的背誦小能手,唐詩宋詞她都背的滾瓜爛熟。”
“靠,那我豈不是被坑了?”林濤氣的直翻白眼。
沈曼麗又是一笑,說:“我也來一首。”
她醞釀一下之後,朗誦道:“庭前落盡梧桐,水邊開徹芙蓉。解與詩人意同。辭柯霜葉,飛來就我題紅。”
“題紅?”
林濤一愣,隨即露出一絲壞笑。
沈曼麗自然知道林濤心思邪念的在壞笑什麼,便紅著臉啐道:“趕緊,該你了!”
讓林濤打架倒是在行,讓他念詩那就實在是太難為他了,他也懶得絞盡腦汁,直接端起酒杯就將杯中的紅酒全都喝盡。
韋夢玲幸災樂禍的喝彩道:“夠實誠!”
“該我了!”
沈曼麗玩上癮了,信誓旦旦的想了想,出了個命題,“今天是我的生日,就以生日命題吧。我先來,‘芙蓉有約,一地清香絕。眩彩燈光流月影,飄入田田枝葉。綺筵金盞飛紅,菱歌淺醉情濃。放眼蒼茫此際,江中乍現飛龍。’”
“不對啊!”;林濤聽完後,好奇道:“整首詩裡面哪裡有生日的意思了?”
韋夢玲翻白眼說:“沒文化,如果這麼含蓄的就表達出來,還叫古詩麼?”
說完,也不給林濤解釋意思,繼續道:“我也想到了一首,‘好個今年生日,滿堂兒女團欒。歌聲不似笑聲喧。滿捧金盃爭勸。富貴功名任運,佳辰樂事隨緣。白頭相守願年年。只恁尊前長健。’”
“厲害!”沈曼麗朝韋夢玲伸出了大拇指。
然後,兩女很默契的看向林濤。
林濤一臉無語,默默的端起了酒杯……
“該我了!”林濤又喝完一杯,看了看眼前的飯碗,腦海中靈光一現,頓時得意的笑了起來,說:“看見我碗裡的白米飯了吧?咱們就以米命題,我先來,‘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沈曼麗和韋夢玲同時愣住,下一秒,兩女誇張的哈哈大笑了起來,韋夢玲笑的前俯後仰,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直到笑出眼淚來,這才抹著眼淚,邊笑邊嘲諷道:“林濤,你是想笑死我,來繼承我這九十斤的肥肉嗎?”
林濤舔著老臉,理直氣壯的說:“靠,我這詩咋了?難道沒有突出大米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