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你這一次,他未必就不會答應。”
林濤將這一切聽在心裡,不由得受到一陣陣的觸動,又忍不住搖頭嘆氣。
雪吟啊,雪吟,這麼簡單的形勢你都看不出來嗎?
今天在這刑場,他大護法圖謀不軌,瞞著你布上禁制,不是用來防囚犯的,而是用來防你的啊!
他大護法已經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怎麼獨獨你個妮子還矇在鼓裡?
你以為你不捅破這層窗戶紙,大護法就不會發難,就會掀開這一頁,迎接嶄新的明天嗎?
想都不用想!
“陸雪吟,你身為正法宗宗主,庇護勾結魔宗的叛徒,你到底是何居心?”林濤還低頭想事情時,思路突然被一聲呵斥打斷,不消人說,這聲音就是從大護法這老王八那裡發出的。
陸雪吟千算萬算,也沒料到對手會在這時突然咬她一口,難道今天這一切,都是為她設下的局嗎?
大護法一個眼神,身後立即竄出一個人來,“陸宗主,你只要答應主動退位,自動廢去一身的修為,願意在祖師祠堂呆後半生,興許大護法饒你一名。”
這人是個八旬老者,佝僂著腰背,語氣雖是哀求,聽上去卻不是那麼回事。
陸雪吟一見到這人,腳步不由得退了兩步,就是所有人都背叛於他,這個人都不能背叛啊!
自老宗主王衝開始,這人就在正法宗任教書先生,是正法宗文科講堂最德高望重之人,一生最重氣節,他竟也投靠了大護法!
“是啊,陸宗主,你就主動讓賢吧!”
“陸宗主,只要你答應讓賢,廢去一身修為,我們不會為難於你的!”
“陸雪吟,你為何還要錘死掙扎?”
“有意義麼?”
臺下響起此起彼伏的聲音,充斥著指責、埋怨、威脅、哀求,千人一面,所有矛頭指向臺上嬌弱的女子。
女子肩頭微微的顫抖,緊緊的抿住了嘴角。
那聲勢漸漸大了起來,就像是瘟疫一般擴散,開始只有幾個人說,後來竟變成幾十人,上百人在說!
林濤看到這些,不禁冷笑起來,都是些趨炎附勢的小人。
這裡面有不少人,未必真的和陸雪吟有仇,或是投靠了大護法,他們只是害怕大護法秋後算賬,所以紛紛抓緊時間開始表演。
而臺上這個嬌弱、擔任宗主不過數年的女子呢?不重要。
只要能保住自己的身家性命,他們不在乎誰是正法宗宗主,說的不過分一點,就是明天登上宗主寶座的是魔宗宗主,他們也絕不會說一個“不”字!
但是有個人說“不”了,是那個守門的弟子,他剛剛在臺下,就一直緊緊的攥著拳頭,胸膛起起伏伏,這時終於爆發出來。
守門弟子一躍登臺,指著臺下的正法宗弟子,大聲的怒斥:“你們還是人嗎!”
“你們還配稱為人嗎!”
“陸宗主待你們如何,今天縱使不出手,犯得著這般落井下石嗎?”
守門弟子三聲質問之下,不少人紛紛低下頭去,面露慚愧之色。
但是在大護法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後,這些人僅剩的一點慚愧,立即又被恐懼所取代。
大護法淡淡的道:“趙青天和陸雪吟狼狽為奸,今天終於原形畢露了,很好。如果你一定要誓死抵抗,我就成全你們。”
大護法揮了揮手,一眾走狗立刻圍了上來,情勢所逼,剩餘的弟子也拔劍相向。
趙青天怒目相向,眼中迸出血絲來,毫不示弱的也拔出長劍,鏘的一聲,寒光一閃,迎風而立。
一個人,一把劍,和整個大護法的走狗和正法宗的投降派對抗!
等等!林濤晃過神來,畫風不對啊,這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