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現在負責這件事的,是副宗主。”
他毫不客氣的伸出手指,點點白鬼老者的胸口,一字一頓的說道。
白鬼老者愣了愣,旋即問道:“掌旗使怎麼會被革職?”
要知道,他們鬼兄弟之所以還留在魔宗,完全是因為這位掌旗使。
刑彩煞出來解圍道:“掌旗使被革職的事,我相信只是暫時的,以後還會留用。”
白鬼老者根本不相信這套說辭,簡直是鬼話連篇。
他心裡對魔宗內部派系鬥爭心知肚明,始終敬而遠之,一心一意的替掌旗使辦事,而這次掌旗使被革職,十有八九就是內部鬥爭的結果。
而且極有可能,少不了副宗主那一派背後做了什麼手腳。
一想到這些,白鬼老者背後直冒冷汗,也許革職只是開始,後面就會以各種冠冕堂皇的名義,剪除掌旗使的羽翼。
一旦掌旗使性命不保,他們鬼兄弟也絕對不會再有容身之處。
白鬼老者一時呆立在原地,腦海裡翻騰過無數念頭,難以作出決策。
他們的對話,結界內的麻老聽的一清二楚。
他看出白鬼老者現在正處於進退兩難的地步,於是隔著法陣喊話:“石老,事已至此你還不明白麼?魔宗已經沒有你的容身之處了!”
刑彩煞微微皺起了眉頭,說道:“麻胤錫,你不需要在那裡挑撥離間,聖宗的事還輪不到你這個外人來管。”
眼下,他唯一想的就是穩住白鬼老者,等待援軍到來,那時候他才能真正的鬆一口氣。
然而,眼前的白鬼老者心思不明,他不知道,白鬼老者跟魔宗間早就有裂隙,聽說掌旗使被革職後,裂隙更深了。
“刑彩煞,我有個問題還想問你……”良久,白鬼老者緩緩開口,也不理會麻老的話。
“你說。”刑彩煞表情凝重。
“這些日子,我們兄弟始終沒有聯絡到掌旗使,你來的時候可曾帶來了掌旗使的訊息?”白鬼老者淡淡的說道,好像就是隨便問問。
刑彩煞沒有考慮太多,說道:“他要你們暫時聽從副宗主和我的節制,林濤的事先放一放,回去從長計議。”
“哦……”白鬼老者眼底閃過一絲波瀾,毫無預兆的,右手多出一把古樸短劍,向著刑彩煞的丹田氣海就刺了過去。
刑彩煞瞳孔驟然收縮,就在那一剎那,以空間法術把身體偏移了不到一寸的距離。
噗!
這劍終於是刺到了,但刑彩煞作出反應,避開了氣海的要害,所以沒有生命危險。
他一連後退,緊接著驚恐就被憤怒取代,“石公陸,你什麼意思?”
“你在詐我。”白鬼老者淡淡的說道。
“我怎麼騙你?”刑彩煞問。
“你對我說,掌旗使交代讓我們聽你們的節制,這話是你剛剛編的吧?”白鬼老者道。
刑彩煞神色一動,但臉上沒有表現出來,說道:“我只是負責傳話的,掌旗使就是這麼說的。”
白鬼老者冷笑兩聲:“我們兄弟出發前,掌旗使對我們交代過,每三天必用符篆傳音一次,但是最近很多天,我們都沒有收到掌旗使的迴音了。”
“那是他被革職後,沒有權利使用聖宗的符篆。”刑彩煞乾巴巴的解釋。
“如果僅僅是這樣,那到沒什麼,可你說你幫掌旗使傳話,話裡面可沒有我們和掌旗使約定的暗語。如果我推測的沒錯,掌旗使現在恐怕已經被你們控制了。”白鬼老者道。
刑彩煞索性不再裝下去,說道:“你說的對,但也不全對,總之,我可以當今天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你們速速回宗門吧!如果宗門裡有人聽說你們對同門下手,恐怕你們的掌旗使就真的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