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也一下子紅到了耳根,又紅到了脖子根,“那你倒是說說看,這蒼龍有什麼出處沒有?”
他本想借此問倒陳無雙,後者卻悠悠的晃了晃腦袋,那意思是這你能難倒我?
“這蒼龍,在《上元經》中便有記載,有蒼龍者,蒼角,蒼麟,聲如懸鐘,所過之處,雷雨交至。”她朝牧長風揚了揚下巴,“這些你聽說過沒?”
“這個……”牧長風撒謊說聽過,這女人肯定想辦法叫他露餡,但要說沒聽過,那也太丟面子了,一時之間騎虎難下、舉棋不定。
陳無雙得意的一笑:“沒聽說過也無妨,反正你們陸真宗的,也只有吹吹牛的能耐,沒什麼真本事。”
“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忽然走上來一個風度翩翩的青年,衣著舉止較牧長風,都有過之而無不及,突然將眾人目光吸引了去。
陳無雙饒有興趣,美眸略過褚功瑜,“哦?閣下也是陸真宗的吧,有什麼見教?”
“見教不敢當,你們那麼大個門派,我怎麼敢,”要論嘴上的功夫,褚功瑜絲毫不亞於其他人,只不過一路上他沒怎麼開口,“且不說陸真宗實力如何,你這麼平白無故的說別的門派,說三道四的,和大街上嚼舌根子的婦人有什麼區別?”
“你……”陳無雙指著褚功瑜,玉手氣得微微發抖,說不出話來。
“別這麼生氣嘛,”褚功瑜充分發揮給人一巴掌再給一顆糖的精髓,語氣變得溫和下來,笑著臉道:“我話說的是過分了點,我也有不是,我道歉。”
陳無雙甩開前來勸阻的同門師兄的手,冷冷的哼了一聲,什麼表示的話也沒說。
褚功瑜看她還在氣頭上,又道:“你能引用《上元經》這麼冷僻的經典,見識確實不淺。而且你說的沒錯,那柱上的龍確實是蒼龍,說明這裡乃是上古失落仙門角宿的所在。”
“什麼蒼龍角宿的,”林濤看他們聊的神神叨叨,不由問道:“老褚,這裡有什麼玄機嗎?”
“也就是個勢力的分類而已,具體他們之間有什麼恩怨,我就不清楚了,陳姑娘清楚麼?”褚功瑜轉向陳無雙,目光含有詢問之意。
陳無雙也搖了搖頭,“那些東西,本就是當時的秘辛,再者年代也久遠了,估計現在很少有人知道。”
牧長風本來二五八萬吹牛來的,但這方面不專業,被褚功瑜給截胡了,不覺討了個沒趣,往後退了兩步,悻悻然的找個牆角蹲著去了。
他剛剛貓下身子,就嗅到空氣之中,隱隱的飄來一股血腥味,頓時警覺起來,“你們聞到了嗎?血腥味。”
“聞個屁啊!”林濤將手往前一指,不遠處的漢白玉石階之上,留下一片幾近乾涸的血跡,不知是誰的,淋淋拉拉,一直延伸到了天壇的大殿之上。
幾人看了彼此一眼,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驚訝之意,忙沿著石階快步上去。
大殿正門半開半掩,幾人透過門空往裡瞅,就見到殿中的兩人,守墓人身負重傷,獻血滴滴答答的從胸口往外冒,仍舉劍守護什麼東西,對手仙人王九目光漠然,步步向前緊逼。
“用不了多久,你就會氣血耗盡而死。”王九一邊說一邊向前踏步,逼迫對手連連後退,轉眼間就退到牆角。
“世人皆有一死。”守墓人口氣雖硬,持劍的手卻緩緩垂了下去。
王九倒不急於動手,反而嘴角露出一絲嘲弄的笑容,“這種話,除了在這種時候能壯壯自己的膽氣,沒有其他用處。你不用白費力氣了,我造成的傷口,你是止不住血的。”
守墓人被對手看穿,臉皮幾乎細不可見的抽動一下,眼底露出一絲絕望之色,咬牙沉默不語。
他的對手也不是個話多的人,兩人就這麼幹瞪眼,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守墓人臉色愈加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