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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來到巨大的冰雪教堂前,冰雕的人偶為他們開啟了通往教堂內部的大門,幻術師帶著三人穿過一排又一排冰雪長椅,前方是先知沉睡的冰湖,然而這一次幻術師沒有停下腳步,而是朝著右側的走廊走去。在那裡他敲了兩下門,很隨意地就將門推開了。
門內是一間風格十分清新十分少女的房間,一身洛麗塔裝宛如妙齡少女的先知正扒開眼皮認真地描內眼線。
幻術師:……
先知:……
司凜:……
寧舟:……
齊樂人:這畫面好像似曾相識,到底是什麼時候發生過呢……
這一定不是什麼愉快的回憶,突然不是很想回憶起來了。
重返黃昏之鄉(四)
“來得正好,快幫我畫一下。”先知絲毫沒有沒有感到羞恥,而是耿直地要求幫忙。
齊樂人陷入了萬般糾結中,這要怎麼幫?走過去拿起眼線筆幫他畫內眼線嗎?他這麼熟練寧舟豈不是會對他有什麼奇怪的看法?!不,這忙不幫!
打定了主意的齊樂人假裝看風景,而一旁的幻術師已經走了過去,一般拿起眼線筆嫌棄地說:“都教了你多少次了,你這個當老師的能不能長進點?我看司凜都快看會了。”
“……”司凜此刻的表情似乎是很想辯解一下他沒有這種癖好,但看著自己這一頭因為老師要求而留下來的黑長直,他最後也沒說話。
“我怕戳到眼睛啊。”先知說。
“你就算戳爆了眼球也能長好,有什麼好擔心的?”幻術師說。
“嘶……別說了,眼睛疼。”先知捂著眼睛齜牙咧嘴。
幻術師給他描眼線,先知得了空,用眼角掃了齊樂人和寧舟一眼,微笑道:“這次的任務收穫不小吧?”
“嗯……”齊樂人猶疑地應了一聲。
“好了。”幻術師把眼線筆蓋上,捧著先知的臉端詳了一下,“行了,我看還湊合。”
“謝了。”先知拿起鏡子美滋滋地看了兩眼,問幻術師,“小姐姐,你看我如何?”
“我看你很變態,老師。”幻術師冷冷道。
齊樂人在一旁看得無言以對,你們兩個異裝癖為什麼要互相傷害呢?
先知對幻術師的嘲諷絲毫不在意,他放下鏡子對幾人說道:“有些事情要和你們談談,特別是你,齊樂人。”
說著,先知打了個響指,周圍的環境瞬間變了,從一個粉色的房間變成了黃昏之鄉海岸邊的沙灘,著裝恢復正常的先知坐在海邊的長椅上,對呆立在沙灘上的齊樂人招了招手。
“其他人呢?”齊樂人環顧四周,發現寧舟不見,其他人也不見了,這片寧靜的沙灘上就只有他和先知。
“分別談話吧,來,坐這邊。”先知拍了拍長椅空的那一半。
齊樂人走了過去,在先知的身邊坐了下來,兩人並肩坐著,看著遠方那一輪永不墜落的夕陽。
“你來到噩夢世界也有一段時間了,現在對惡魔和教廷的勢力也有些瞭解了吧?你怎麼看待陣營這個問題呢?”先知問道。
這個問題很複雜,齊樂人來不及想太多,只是憑著感覺說:“我覺得不能簡單地用陣營來區分一個人,就像寧舟,雖然他現在覺醒了惡魔的血脈,可我相信他不會做出傷害無辜的事情。”
先知笑了笑:“那如果他做了呢?”
齊樂人啞然。
“你給他的信任,和他給自己的壓力,兩件折磨他的利器。你們都在拼命忍耐,可忍耐也是有極限的,樂人,你遲早要面對這一天,你的選擇呢?”先知溫柔地問道。
“就沒有什麼辦法嗎?”齊樂人的心臟絞痛了起來,他又是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