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這麼多年梁戎都特別低調,不出入這個圈子就是因為太麻煩,到時候所有人都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他平靜的生活會被打擾,可是因為裴月神,他來了。
因為什麼而來,朋友多年,範業當然知道梁戎喜歡裴月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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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說我是未婚妻?”裴月神笑著問江顯,大概是因為喝了好些酒的原因,她有那麼點醉,眼角風情瀲灩,動人心絃。
江顯從未見過她這樣,若有所思地看著她。
以前他從來沒有想過結婚的事,和一個女人同床共枕分享生活,他噬之以鼻不以為然,但如果他未來的妻子是裴月神,他忽然覺得都可以接受,一切都是那麼理所當然。
她會成為好妻子,好母親,江顯忽然生出幾分從未有過的迫切和喜悅。
他把她手裡的酒杯拿出來推遠:“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嗎?慢慢來,我都會給你。”
裴月神笑了笑,似乎也沉浸在會嫁給他的喜悅中:“是啊,嫁給你是再好不過的事,從認識你之後我就夢想有那樣一天,我會繼續全身心的愛著你,眼裡是你,心裡也是你,為你鞠躬盡瘁,付出所有,也許我們還會有個孩子,他會很高興有你這樣的父親,就是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他。”
裴月神略有失神的自言自語著,目光落寞纏綿地看向他的眼睛,像是要尋求一個答案,但因為想知道又害怕知道,所以她逃避地轉開視線。
“瞧我,總是改不了這個脾氣,總是你給點好處就燦爛,誰知道你是不是又在騙我呢?”
在她偏頭的那一剎那,江顯彷彿看到她眼眶裡氤氳的水霧,都被她狀似不經意的拭去。
他實在不是一個容易心軟的人,過去這麼多年他利用裴月神的時候不曾有過一絲心軟,把裴家搞破產的時候不曾有過,她父母去世給他發求助資訊的時候也不曾有過。
江顯確信自己鐵石心腸,倒也覺得無所謂,這世上早就沒有任何事值得他多上心,可為什麼現在的裴月神會突然不一樣了?
她只是簡單的陳述和他的未來,害怕自己生的孩子不得他喜歡,也害怕他會再次改變,她有那麼點患得患失,可卻竭力隱藏著,甚至都沒有讓他看到那滴眼淚,江顯卻頭一次感覺自己的心被什麼緊緊攥住又撕開,血淋淋的流著血,疼到了每個毛孔。
是心疼麼?
他用呼吸悄然調整自己的不適,讓自己看起來仍舊那麼平靜,雖然決定娶她,但絕不會讓她拿捏住什麼,他們之間,他得是掌控的一方。
江顯把裴月神的手拿過來握在手心,美人大概是無處不美的,就連手指也纖長漂亮,江顯把玩著她指甲蓋:“我不喜歡你這怨天尤人的模樣,我說會給你,就會給你。”
他喜歡這種狀態,一種裴月神愛著他,而他居高臨下的狀態。
裴月神沒有答話,笑盈盈的看著他,江顯總覺得她沒有在看自己,轉頭順著她目光看去,看到牆上巨大的歐式鐘錶。
到十二點時,鐘聲準時敲響,同時,裴月神冷漠的聲音傳來:“時間到了。”
什麼意思?
手中那隻手冷淡的抽出去,江顯看著裴月神的表情一瞬間從黯然神傷變成冷豔淡漠。
她抽出桌上餐巾紙擦擦手,抬起高腳杯,用湯匙輕敲杯子,宴會上其他人被她吸引。
梁戎目睹完她和江顯的一系列“甜蜜”之後正準備離開,就聽到裴月神的聲音。
“各位,闢個謠。”
梁戎步伐微頓,但也沒有轉過身。
裴月神看著他背影挑起眉,面帶最無懈可擊的微笑,神態從容不迫:“大家應該都聽過,我在開虛擬雜貨鋪,今天我會出現在這裡也是因為江顯點了雜貨鋪的訂單,大概他人品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