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弄髒了,你別碰。”
他並不知道剛才退避的動作傷到裴月神的心,他只是看她手又嫩又白,下意識不想弄髒才退開,也並不知道他隨意的解釋,會再次融化她剛硬起來的心牆。
所以,是因為怕把她手弄髒?
她立即抬起眸,笑得很甜開心:“知道啦。”
梁戎:“……”
他的心跳,亂動得有點雜亂無章。
她真的好乖。
乖到讓他想一直對她好,好到沒有任何下限。
所以,梁戎的唇角也微勾:“嗯。”
“剛剛為什麼讓我伸手?”裴月神忽然問到這個點,直到現在她都還沒想明白。
梁戎淡聲說:“沒見你殺過雞,怕你傷到手。”
裴月神笑眼停住。
是啊,忙碌一天,沒有人關心她,老闆在乎她伶不伶俐,客人希望她動作快到最好別耽誤自己的時間,江顯興許只把她當個小丑和笑話,只有梁戎在意她有沒有受傷。
他不習慣她用這樣的眼神看自己,叫他心跳快到沒邊。
梁戎有點怕她聽到胸腔裡的聲音,腳後跟挪動著位置,輕啞地說:“你不適合拿刀。”
“聽月。”
命運大抵就是這樣的動人。
它有時候用殘忍的方式帶走我們喜歡和在意的東西,有時候又會以一種意想不到的方式還給我們。
裴月神剛才還在想,除父母外,再不會有人叫她小名,也再不會有人會用那樣溫柔的眼神叮囑她。
可是梁戎會。
他帶著曾經屬於過她的幸福,光輝地走回來,沉默但是穩重地護在她身邊。
裴月神才意識到,他像神明恩賜的禮物,原來她並沒有被完全拋棄啊。
“我喜歡你叫我這個名字。”她以為笑眯眼他就看不到裡面的淚。
她想藏,梁戎就不問,抬手隨意地捏她鼻尖:“那就這麼叫。”
手離開的時候,還是替她拭去頰邊的溼潤。
看她吃得開心,梁戎才走出去。
車裡的東西已經搬得差不多,他站在外面聽到裴月神和吉祥說話的聲音,溫柔到讓人想好好疼她。
他手指還有點潤,是她眼淚的溼度。
梁戎拿下耳背後的煙點燃,心緒煩躁的深吸一口。
裴月神吃完飯就和大家一起收拾東西,把錢給吉祥,吉祥可不敢收:“老大出的錢,我們就是跑跑商場。”
裴月神找到梁戎的時候他在小窗邊抽菸。
她拿著今天掙的大紅包站在梁戎面前,他彈著菸灰看她嫩白白攥著紅色信封的手,笑了聲:“多少?”
她像炫耀一樣的湊近說:“好幾千呢,都給你。”
梁戎拿開煙,沉眼凝視她。
她嗓音很嬌,那句“給你”往他心口鑽,梁戎立刻站直懶散的身體,壓著喉間的幹癢,微啞道:“自己留著。”
“你不要嗎?”
“嗯。”
“嗯是什麼意思,到底要不要嘛?”
他想對她說別鬧,她怎麼能那麼嬌。
可他又有點捨不得。
他也不是不懂她在逗自己。
梁戎可不是那種不懂反擊的男人。
裴月神正笑得狡黠的時候,梁戎扣住她手腕將她拉近。
夜風真是涼,風吹過來時有她身上的香味,寬闊胸膛裡,她小臉茫然的看著自己,像只小松鼠。
梁戎眼睛裡有笑意,指間的煙在窗臺摁滅,順手把窗戶關上,闔窗的動作都很輕,不嚇到她,也不讓風吹到她。
他個子高,跟她說話得低頭,梁戎忽然想起自己對別的女人好像並不這樣,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