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兒拿手給自己扇風…就大冷的天兒零下好幾度,蘇謀熱得冒汗要扇風!
反正他一邊兒扇風和呼哧呼哧喘粗氣,一邊兒問蘇茂他們幾個:“唉你們姐路子挺野的啊,連這個村兒的人都認識?”
蘇茂蘇誠各自撓了撓自己的小腦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其實他們也不知道咋回事兒啊!
完後蘇諭說:“糖塊兒!”
大堂哥蘇謀問:“啥糖塊兒?”
蘇諭伸手:“趙老太,下午給,糖塊兒!”
大堂哥蘇謀:“…”
好傢伙就我都給忘了的你這都能記得起來要!
但看著堂弟親弟四個弟弟們都眼巴巴的小饞貓兒樣兒…
蘇謀能怎麼辦呢?蘇謀只能跟兜兒裡頭掏呀掏,好傢伙,剛好是四塊兒,四個弟弟一人一塊兒!
那肯定是四塊兒啊,因為趙老太今天就是數著人頭兒給的啊。
反正蘇謀是看著四個弟弟紛紛開始吧嗒嘴兒,一個個吃糖塊兒吃的是美滋滋兒,唉,可憐他當人大哥的就只能扣兜兒裡頭的碎糖渣子甜甜嘴兒了…
當人大哥有什麼用!弟弟都是討債鬼!
蘇謀氣呼呼,蘇謀可憐巴巴。
蘇謀給蘇穎路子野的事兒是忘得個乾乾淨淨。
沒過多久,蘇穎就拿著六根兒煮熟的玉米棒子出來了。
蘇穎給他們遞過去:“吃吧。”
蘇茂蘇誠蘇諭驢蛋:“!!!”
大堂哥蘇謀:“!!!”
於是在接下來的路上,就是蘇謀推車,蘇穎蘇茂蘇誠蘇諭驢蛋啃玉米棒子。
完後大家休息,蘇謀啃玉米棒子。
完後小老三蘇誠和小老四蘇諭犯困,躺在車上睡覺,大堂哥蘇謀苦哈哈推車。
大堂哥蘇謀,血脈食物鏈永遠的最底端。
等一行人回了青山村兒的時候,都已經大半夜的了,各家各戶早都睡了。
不過保險起見,他們還是沒有穿村兒裡頭走,而是從村子外頭的小樹林兒裡,繞道去的蘇穎家。
蘇穎推開大門兒的時候,劉蘭香都跟堂屋趴著睡著了。
晚上大家夥兒都回來之後,蘇二大媽過來了一趟,跟劉蘭香說蘇諭跟驢蛋吐了,蘇謀帶著他們得回來的晚,劉蘭香就先沒睡,而是點著煤油燈趴在堂屋兒的飯桌兒上的等著呢。
不過後來劉蘭香不知不覺睡著了,沒人給煤油燈挑燈芯兒,煤油燈都自己滅了,所以這會兒院子裡頭是黑乎乎的。
幾個娃輕手輕腳的進了院子裡,蘇謀就開始從板兒車上給十個化肥袋子往院子裡頭搬。
等蘇謀搬到第九個的時候,蘇穎說:“剩下兩個不用搬了,是給我二大媽的,你直接給拉回去吧。”
時候兒不早了,蘇謀也多耽擱什麼,拉著都困得要迷瞪著了的驢蛋往回走。
蘇穎給大門兒插栓的時候兒,聲音給劉蘭香弄醒了,劉蘭香一瞅幾個娃都回來了,趕緊起來去看小兒子。
劉蘭香摸了摸蘇諭的頭,感覺是沒發燒,就問蘇穎:“你二大媽說老四跟驢蛋吐了,咋回事兒?”
蘇穎:“…”
蘇茂蘇誠:“…”
蘇諭:“…”
球球了不要再說一遍了好嘛…
蘇穎說:“媽,沒事兒,就是豬太臭了給燻得,行了都回來了,咱趕緊都洗洗睡吧,您明天不還得學大寨呢嘛。”
劉蘭香說:“晚上時候兒大喇叭廣播了,說今天大家夥兒都回來太晚了,明天全村兒休息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