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湘雅:“……”
過了一會兒,孟湘雅拉著他肆意作亂的手,嬌嬌軟軟地說:“尤遊,你怎麼能這麼放縱自己呢?一醒來就要……”
他在她身上胡亂地啃,含含糊糊道:“笨嗎?當然是喜歡你。”
喜歡你才忍不住要的。
孟湘雅的秋波流轉迷離,在他的手指滑入她的指縫與她十指糾纏緊扣住時,孟湘雅輕喘著氣,眼波盈盈地望著上方的他,嗓音含媚:“我走的這幾年,有想我嗎?”
他黑墨色的瞳孔裡翻湧著巨浪,聽到她這句話後低頭一口咬住她的嘴巴,痛的孟湘雅嗚咽了聲,尤遊鬆開嘴巴,慢慢悠悠地舔舐著她的紅唇,似是嘆息地低低呢喃:“想,特別想,每時每刻。”
“那……嗯……”孟湘雅的秀眉緊緊地蹙起來,頭向上仰起,咬著嘴唇緩了一會兒,慢慢地適應他的節奏後才繼續問:“哭過?”
尤遊緊緊地摟著她,半晌,在孟湘雅被他搞得哼哼唧唧意亂情迷的時候,他才低聲在她耳邊回她,為數不多的坦誠:“嗯,哭過。”
……
這場歡/愛,尤遊明顯的感覺出來孟湘雅更主動更熱情,和平常衝他哭哭啼啼說受不了完全不一樣,她哪怕在哭,哪怕疼的皺眉痛的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流,也不許他停,就像是……恨不得想讓兩個人完完全全地融合為一體。
***
三月上旬,徐盈盈開了學,孟湘雅便定了時間,約了幾個伴娘一起去試婚紗和伴娘服。
那天孟湘雅和尤遊開車去了大學把徐盈盈接出來,小姑娘侷促了不少,話也沒有之前多了,安安靜靜乖乖巧巧的,孟湘雅見她這副樣子無奈地嘆氣,這丫頭居然還在因為上次把她騙出來和張芸見面的事而心有芥蒂。
三個人到婚紗禮服店的時候初姍、席涵和白楚霖已經在等他們了。
之後尤遊和白楚霖去了另一邊換禮服,幾個女孩子在這邊挑選婚紗和伴娘服,徐盈盈屁顛屁顛地跟著孟湘雅,她走一步她跟一步。
過了會兒,孟湘雅實在哭笑不得,喊她:“盈盈……”
徐盈盈急忙拉住她的手愧疚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姐,沒經過你同意就把媽媽帶過來讓你們見面是我擅自主張了,你別生我氣。”
“可是我不這樣做,害怕你知道她過來拒絕見面……”
孟湘雅嘆了口氣,沒回答她的話,轉而問:“盈盈,我囑咐你的讓醫生用最好的藥你做了沒?”
徐盈盈點點頭,“用了,用了的。”
“不過媽媽總說不用這樣浪費錢的,她說她自己的身體她很清楚……”
“別聽她的。”
徐盈盈瞪著大眼睛,“我沒有聽,我按照你說的和醫生說了,也交了錢,給她用最好的藥。”
“護工呢?”
“請了。”
孟湘雅“嗯”了下,有點漫不經心地選婚紗,對徐盈盈說:“給你的那些錢不夠的話再告訴我。”
徐盈盈連連驚慌地搖頭,孟湘雅失笑,“我現在能做的也就是在錢方面出力了,盈盈,你知道的吧?”
她說的徐盈盈當然懂,孟湘雅和張芸感情並不好,在徐盈盈的記憶裡,這些年來張芸除了給孟湘雅口飯吃讓她有個能睡覺的地方,什麼關心愛護,全都沒有,儘管在孟湘雅很小的時候張芸也是愛過這個女兒的,但也是僅僅短暫的幾年,在六歲之後,孟湘雅對於家庭的記憶,全都是灰暗的。
現在把她生下來讓她活到這麼大的生母被病魔折磨,孟湘雅心裡有些說不清的複雜情緒,但她其實也不知道到底該怎麼面對張芸,只能這樣儘可能的儘自己一份力。
她不是不孝之人,但也忘不掉那些傷害,能做到這般,已經是她能做到的最大的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