憚,說不定還能有些神奇的反應也說不定。
至於藏拙?
以他如今的身份還需要藏拙麼?
“我們走吧。”宋河雲淡風輕地笑了笑,身體恢復了原樣,抱著子鼠,朝著前方走去。
易塵和感業自然是連忙跟著。
三人很快穿越了蜀黍田,見到了正俯下身子打量著那堆白色灰燼的陸硯澤。
這位來自血河宗的魔修皺著眉頭。
嘴巴里唸叨著:“居然這麼輕鬆就死了麼,我當時和它大戰三百回合都被它硬生生的壓制。”
他臉上滿是不可思議和歎為觀止的表情。
“呵呵,雕蟲小技罷了。”
宋河依舊雲淡風輕,目光掃過地上那堆靈氣粉塵,卻忽然注意到這些粉塵裡面並沒有代表魂魄的那一部分。
數量雖多,但全是肉身粉化之後的塵埃。
這一發現讓他心中一跳。
剛才看那牛妖說話和動作都相當靈動,雖然有些憨傻,可肯定是有魂魄的,為何這裡面沒有魂魄粉塵?
他輕輕伸手一招,將那些粉塵用法力匯聚,仔細檢視了一番之後發現,這裡面的靈力絕對沒有一位元嬰隕落之後那麼多。
頂天了也就是一個金丹。
這明顯很不合理。
除非這只是一具分身,而且還是不甚要緊的分身。
“宋兄,看來你也發現了吧?”
陸硯澤呵呵笑著,眼底卻滿是陰沉的殺意。
想他血河宗的修士,何時給人這樣當奴僕,這一個月以來簡直是整個人都處在暴怒的邊緣。
如今有道友前來助拳,他可算是能出一出心中惡氣。
他手中已經多了一柄長槍,那槍尖到槍身上有一條血槽,裡面流淌著粘稠的紅色液體。
散發出非常刺鼻的血腥味。
見到長槍的時候,感業眼中閃過非常明顯的厭惡和悲憫之色,雙手合十,嘴裡念道:
“阿彌陀佛。”
易塵眼中也閃過一抹厭惡。
名門大宗的修士或許會私底下搞一些悄咪咪的魔道法門,可他們是真的不會這樣將一條承載了無數冤魂的血河留在兵器上。
可雖然厭惡,他們卻還是立刻也做好了準備,錫杖和長劍已經閃爍起了靈光。
只見那位血河宗的核心弟子將手中長槍衝著遠處的小木屋猛的一刺,嘴裡怒喝一聲:“賊子,老子兄弟來了,束手就擒!”
長槍的槍尖上血光猛然擴大,伴隨著鬼哭狼嚎之音,宛如瀑布般的血水便傾瀉而出,像是一條決堤的大河。
血色之河裡面有無數在掙扎著的冤魂,從人族到妖族以及外域才能看見的奇異種族,基本是應有盡有。
它們被長河束縛著,只能用自己的身軀跟著河水一同朝著小木屋撞去。
按理說小木屋在這樣恐怖的血河衝擊之下肯定是會崩塌,但顯然這裡不能按照常理來說。
小木屋裡面傳出了一道厚重的聲音。
“你這小子等了這般久,可算是露出本性了。”那聲音很憨厚,卻有明顯的諷刺之意,還有躍躍欲試的意思。
聲音的主人好像就是在等著陸硯澤動手。
‘不妙啊。’
宋河心中暗道不好,手指輕輕晃動,灑落下了一些種子,命令它們迅速紮根下去。
種子們相當給力,在有足夠靈氣的供給下,它們很快便生根發芽,生長成了一株株奇異的大樹。
這些樹的樹皮上彷彿鏡子一樣能夠反射光輝,將幾人圍在正中心。
下一刻——
“哞!!!”
一聲堪稱驚天動地的牛叫聲從木屋裡面傳出。